那他也认了。
陈温斩弯腰,将地上的宁思贞轻松抱起来,进了屋,找了个榻,放了上去。
聂青婉跟着进去。
王云瑶和香泽也跟进去。
香泽匆匆忙忙跑到宁思贞身边,王云瑶将地上的牌盒拿起来,找了个地方放,这才问聂青婉,是去太医院请女御医过来,还是先让冼弼跟祝一楠来看。
聂青婉还没应声,李玉宸道:“还是宣女御医吧,我看她们疼的那样,大概得脱衣服检查。”
聂青婉道:“那就去太医院传女御医。”
王云瑶说了一声好,亲自去太医院,传女御医。
来了三个女御医,一个人负责一个小主,确实是脱了衣服检查的,寻常人这样摔一下其实也没多大的问题,但她们三个都是金贵的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细皮嫩肉,养尊处优,这么一摔,骨头都散了架。
杨仪澜是摔的最轻的,宁思贞最重,袭宝珍不好不坏。
三个女御医分别开了擦伤药,摔伤药,又开了药方,争对宁思贞的脚裸被压轻微的骨折,女御医建议宁思贞回宫疗养,于是,聂青婉让人传了辇轿来,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去了香茗居。
杨仪澜被送回闲云居,袭宝珍被送回半月居,聂青婉先是在宁思贞的地方呆了一会儿,在女御医给宁思贞的脚伤做了固定后这才离开,又去半月居看袭宝珍,再之后才去看杨仪澜。
坐在杨仪澜的床边,聂青婉问她:“刚刚怎么那么不小心,是受惊了?”
杨仪澜抿了抿唇,摇摇头。
聂青婉其实知道杨仪澜刚刚为什么会摔跤,是因为她在陈温斩身上闻到了百蚁吞虫的气息,然后一股脑的联想,故而自己被自己吓坏了。
聂青婉知道,却不点明,见她不说,聂青婉也不追问,让她好好养着,短期内别下床就行了。
杨仪澜嗯了一声,聂青婉又坐了一会儿,因为有点累,便先回去了。
出来就看到天色已经黑了,这么一折腾,一个下午给折腾没了。
王云瑶和浣东浣西随身伺候她,谢右寒领了几个御林左卫军在外面,陈温斩也在外面,看到聂青婉出来了,陈温斩率先一步抬脚,挡在了她的面前,他低头,看向她受箭伤的那个地方,低声问:“疼吗?”
聂青婉顺着他的视线看,看到他是在看她伤口的那个位置,知道他问她伤口疼不疼,她说道:“不疼了,当时是挺疼的。”
陈温斩伸手,默默无声地将她往怀里一抱,低声说:“对不起。”
聂青婉道:“我没怪你了,你不用再自责。”
可陈温斩哪能不自责,他双手搂紧她,将娇小的她紧紧搂在怀里,又十分小心的不压着她的伤口,他感受着她温暖的体温,感受着她鲜活的生命,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在内心里对自己说:我的祖宗,她回来了。
这一刻,无人能明白他心底里是一种何等失而复得的心情。
这一刻,他无限感激上苍,让她还能回到人间。
这一刻,他对自己说,陈温斩,不可再负祖宗第二次,这一回,你一定要保护好她。
这一刻,他也是无限庆幸的,庆幸什么呢?大抵与殷玄一样,他在庆幸这个归来的太后不再是聂青婉,而是华北娇,一个再也不会与任何人产生身份隔阂的女子。
陈温斩的泪,陈温斩的欣喜,陈温斩的高兴,陈温斩的幸福,陈温斩搂着婉贵妃的样子,全都印在了周遭一众人的眼中。
所有围在外面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直直地锁定着眼前的一幕,包括王云瑶,包括浣东和浣西,包括谢右寒,包括那几个御林左卫军,包括一大箩的宫女和太监们。
忽然之间,那几个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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