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合适,但可能是得了皇上的允许的,但即便这样,我也还是心里发怵,还是你先进去吧,出来与我说说这个婉贵妃好不好说话,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说话没有把门,什么都说,要是不一小心惹到了这位贵人,我这颗美丽的脑袋不就没了?你先进。”
陈温斩推着夏途归。
夏途归气道:“你这臭小子,你怕惹到这位贵人,难道我不怕?”
陈温斩揉了一下鼻尖,笑道:“你是哥,这种事情当然你先,难道你让弟弟为你打头阵?”
夏途归比陈温斩大,平时陈温斩是从不问夏途归喊哥的,只是偶尔在一起玩闹的时候这样打趣地喊几声,夏途归听了这声哥,鼻孔里哼一声:“就知道你喊我哥的时候准没好事!”
陈温斩哈哈大笑,双手环肩,脚往后面一移,谢右寒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形动的,他整个人就已经稳稳当当地立在了极远地方的一个假山石的高顶上,他盘坐在那里,看着某个方向,什么神色什么脸色,谢右寒看不见。
谢右寒收回目光,冲夏途归伸了一只手。
夏途归抿抿唇,解下腰中的佩剑,递给了他。
谢右寒收好剑,打开门,让他进去了。
大概两柱香的时间,他又出来,神色有些古怪,但什么都没说,谢右寒也不问,只把他的剑又还给他,夏途归接了后挂在腰间,走向院中,冲陈温斩大喊:“下来。”
陈温斩收回望向紫金宫的视线,一个翻身众跳,落了下来,他笑着走到夏途归面前,上下扫了一眼,问:“婉贵妃传你进去说了什么?”
夏途归低声道:“婉贵妃问我知不知道百蚁国吞虫的故事,你说她怪不怪,无缘无故问我这干什么,最关键的是,她为什么要问我?这大殷帝国有那么多人,怎么会专门把我宣进宫来问呢?”
陈温斩眯眼:“你怎么回答的?”
夏途归道:“当然说没听过呀,我本来也没听过,就后来听你讲了一些,但也不全面,我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胡乱诌,所以,她让你进去,一定也会问你这个,你想着回答。”
陈温斩拍拍他的肩:“知道了,你先回去。”
夏途归道:“不让我等你?”
陈温斩笑了笑,突然伸手握拳,抵了一下他的肩膀,又眼睛抬起来,朝紫金宫的方向望着,他想,不用等我了,到这里便是我的人生终点了,陪我的祖宗死在一块,死在这个宫里,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尤其,还拉上殷玄最爱的妃子,呃,就算是给她的见面礼吧,希望她能喜欢。
陈温斩收回手,收回视线,往后推了夏途归一把,示意他走。
陈温斩来到谢右寒面前,解佩刀前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腰间的佩刀,想着这也是一个使刀的人,他忽然笑了笑,说道:“便宜你了。”
他将自己身上那把陪着他历过血戮历过腥杀历过千千万万个战场,染满血腥气,亦染满丰功伟绩的佩刀解了下来,往谢右寒怀里一塞:“送你了。”
说完,官袍一撩,义无反顾地推开了那道生死之门。
谢右寒愣了愣,抱着怀里的刀,看一眼那推开的门,想着这人有毛病吧,谁要你的刀!
谢右寒将那刀拿好,又关上门。
陈温斩进来,看到满室的红,眉心一皱,只觉得殷玄着实是个变态的人,睡在这么红的屋子里,他不觉得刺眼吗?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他抿紧唇,一步一步走到龙床边上,然后看着靠在床上的那个女子,上一次离的远,没看真切,这一回倒看真切了,软白细嫩,穿着宝蓝色的宫裙,倒是透着极为华贵气质,她正在看,听到声音了,这才抬起头,然后一双漆黑灵动的眼睛就落在他身上不动了。
不,不是落在他身上,是落在他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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