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道出内幕,任吉也提起了息安香。
聂北垂了垂眸,说道:“他应该是事发后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需要十六哥去一趟紫金宫吗?”
聂青婉道:“不必,殷玄既不动他,那就不会再动他了,等查找到证据的那一天,再去见他也不迟。”
聂北道:“也好。”
聂青婉没兴趣再赏玩这一盆花了,她把王云瑶喊进来,让她把花盆拿出去,再也不要让她看见,王云瑶接过花盆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聂北一眼,什么都没问,垂头退了下去。
等门关上,王云瑶站在门口,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谢右寒看着王云瑶手中被摧残的不像样的花,眉头微拧,扭头往门口看了一眼,低声问:“娘娘怎么了?”
王云瑶道:“不知道。”
谢右寒眼眸微顿,又盯着门口了。
浣东小声说:“娘娘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摧残花。”
浣西道:“郡主以前没有这样的嗜好。”
王云瑶眼神沉了沉,没应话,喊了一个宫女过来,把这盆花给了她,让她处置。
等宫女离开后,王云瑶看着那道门,说道:“她自打进宫后,很多习惯都与以往不同,做的事亦超出了我们的想像,这样的郡主,着实陌生。”
谢右寒并不知道起初进宫的时候聂青婉吩咐王云瑶和浣东浣西做过什么事,那些事情只存在她们三人的心中,谁也没说过。
谢右寒并不在意那些话,自也不会去探究以前的事情,他只是在听了浣东的话后想到了刚那一盆花,心情不好就会摧残花?
郡主心情不好?
想到早上皇上好像是生气离开的龙阳宫,谢右寒薄唇抿了抿,心里在盘算着一会儿怎么逗她开心一下。
花盆被王云瑶拿出去后,聂青婉掏出帕子擦着手指。
聂北看了她一眼,说道:“你知道了他对你的心思,还要这般与他相处下去吗?”
说着,头抬起来了,看了一眼远处的龙床,意思非常明显。
聂青婉将擦过手指的帕子收起来,一点一点地往宫袖里塞,慢腾腾地道:“既入了宫门,又被封了妃,还办了封妃大典,想走是不可能了,再者,我现在这个身躯是华北娇,华府因此也从晋东进入了怀城,且进军了朝廷,想脱离就更不可能了,既来之则安之,他既想要我,就不会伤我害我,原来我想不明白的事,如今也算能想明白了,因为之前我是太后,他跟我不可能,所以,他宁可杀了我,也不要让我发现他的心思,进而诛了他,那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所以,他选择杀了我,可这一次,我是华北娇,是他的妃子,中间没有任何隔阂,他就以为,他能得到我。”
聂北挑眉,很不客气地说:“他会得到你的。”
聂青婉伸手揉着眉心,一副很是无力的样子说:“当真是孽缘。”
聂北听到她这样说,笑了笑,伸手捣了一下她的小脑袋,说道:“只要他不再伤害你,别的事情十六哥倒都能忍的,其实这也不是坏事。”
聂青婉皱眉:“不说这个了,烦心,说说陈温斩吧,你今日早饭时候说的话,是想让我见陈温斩?”
聂北道:“嗯,我把你的荷包给了他。”
聂青婉一愣:“荷包?”
聂北道:“皇后中毒一案中神秘出现在马艳兰身上又神秘出现在窦福泽身上,最后神秘消失的荷包。”
聂青婉眨了眨眼:“咦?”她笑道:“你这是移花接木呀。”
聂北笑道:“如此不是轻松解决了皇后中毒一案吗?”
聂青婉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站起来,双手抱拳冲他做了个很是夸张的弯腰九十度鞠躬的动作,捏着嗓子道:“小生真是有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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