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等胡培虹走了后,陈亥回了延拙院,找到窦延喜,把她拉到了室内,摒退一切随仆,关上门,把这件事情对窦延喜说了。
窦延喜一愣,看着他道:“所以老爷的意思是,让我回趟娘家?”
陈亥道:“嗯,明日窦福泽不值班,你明日去窦府一定能见到他,由你去最合适,这个时候是最紧要的关头,也是最紧张的关头,聂北还在调查婉贵妃中箭一事,他眼睛毒辣,往往由一件事情能分析出十件阴谋,旁人去,很容易让他警觉,你是窦府的人,回去看看娘家人,别人不会多想。”
窦延喜蹙了蹙眉:“可这个时候是比较敏感的时候。”
陈亥道:“确实敏感,但是,我们有做什么吗?”
窦延喜又是一愣,继尔就笑了,她笑拍了一下陈亥的手,说道:“还是老爷英明,我明日就备些礼物,回家探探亲。”
陈亥点头:“嗯,反正你隔三岔五都会回去一趟,这怀城的达官显贵们都知道。”
窦延喜第二天清早起床,收拾收拾就带着嬷嬷孙丹还有很多礼物回了窦家,果然在窦家看到了窦福泽,她把窦福泽单独喊到一边,对他问了治箭伤的一些药方。
窦福泽纳闷地看着她,问道:“姑姑,你要治箭伤的药方做什么?府中有人中箭了?”
窦延喜道:“府中没人中箭,姑姑是想去配些香料挂在身上。”
窦福泽越发纳闷了,不解地问:“姑姑想配香料,去香料坊,自有人给你配妥当,怎么跟到侄儿这里要药方呢?还是箭伤的药方,着实怪。”
窦延喜笑了笑,说道:“你我姑侄,有些话倒也不必瞒着,姑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这香料得是跟治箭伤起冲突的,能致命的。”
窦福泽大吃一惊,瞪着她:“姑姑你是想……”
窦延喜看着他,不说话。
窦福泽心中咯噔一声,四处瞅了瞅,没人,他把窦延喜带到他的院中房,关上门,他凝重地道:“姑姑,不可呀。”
他又压低了声音:“皇上十分宠爱婉贵妃,若是我们害了婉贵妃,这是要抄家灭族的。”
窦延喜淡定地挑了一把椅子坐,平静地说:“怕什么,虽然香料是我们找的,但真正害死婉贵妃的人却是皇上,而送给皇上荷包的人又是明贵妃,与我陈府何干呢?就算退一万步讲,明贵妃反咬我们一口,说那香料是皇后给她的,有什么证据呢?不管是之前宫中发生的‘药材杀人’事件,还是后来的‘皇后中毒’事件,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明贵妃与皇后不和了,明贵妃想借此陷害皇后,也是很在情在理的,是不是?”
窦福泽张了张嘴,目骇地看着窦延喜。
他们是想借皇上的手,来害死婉贵妃。
天呀!
他们怎么这么敢呀!
皇上要是知道了,那何止是抄家灭族,会血洗江山的。
窦福泽心口拔凉,劝道:“姑姑,这事做不得。”
窦延喜道:“这事没让你做,姑姑只是让你开一副药方,不会牵扯到你,亦不会牵扯到窦府,你放心,姑姑姓窦,不会害窦府的人。”
窦福泽道:“不是谁害谁的问题,而是如今聂北出来了,皇上此人又深不可测,这个时候在聂北眼皮子底下,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这事,十有八九会被逮个现形。”
窦延喜掸了掸裙摆,笑道:“会逮个现形吗?都说聂北是阎判,那姑姑也领教一下,他是否真是阎判。”
窦福泽眼见劝不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窦延喜道:“你去开药方,再帮姑姑分析一下哪些香料可与这些药产生相克,姑姑来一趟不容易,你不能让姑姑无功而返。”
窦福泽看她半晌,终是摇了摇头,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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