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伤口已经包扎了,而且要看的话,得解衣服,不方便。”
袁博溪道:“那就算了,有你照顾北娇,我也放心。”
王云瑶笑道:“从昨天开始,照顾娘娘的人就是皇上,帮娘娘拔箭处理伤口的人也是皇上,药也是皇上喂的,这份功劳和苦功我可不敢跟皇上抢。”
袁博溪一愣,眼睛盯着聂青婉,询问:“当真如此?”
聂青婉道:“我是因为他才受伤的,他理应这么照顾我。”
袁博溪瞪她:“说的什么话。”
她左右瞅瞅,见殷玄不在,又伸手,小小地揪了一下聂青婉的脸蛋:“在宫里,说话最忌讳这么张狂,之前跟你千叮嘱万叮嘱的话我看你完全忘记了,娘再跟你说一说……”
为了防止袁博溪又开始长篇大论,聂青婉立马打住她:“母妃,哥哥没来吗?”
袁博溪被这么一问,改口就道:“原也是要来的,还有谢包丞,谢右寒和王云峙,他们都想进宫来看看你,但你父王怕来的人太多,打扰你养伤,就没让他们来,想着你今日养一天,明日精神好些了,让他们再来看你,娘也能搭着边,再来看你呀。”
聂青婉笑道:“娘真是聪明。”
袁博溪笑了,见女儿还能打趣,想着这伤是真没碍了,她这回可真真的放心了。
实在不愿意走,袁博溪就又坐在那里陪聂青婉。
华图看了一眼龙床,没敢坐,让王云瑶搬了一把椅子,他坐在床边,跟聂青婉聊话。
王云瑶去备了一些点心和水果来。
浣东和浣西去倒茶水。
屋中没外人,袁博溪和华图就什么都跟聂青婉聊,袁博溪说了昨日去聂府拜访聂家人的一事,当袁博溪提到苏安娴的时候,一直面目含着微笑的聂青婉一顿,她慢慢地抬眼,问袁博溪:“聂六夫人身体看上去好吗?”
袁博溪想了想,说:“看上去挺健朗。”
聂青婉低低地‘哦’一声,垂下眼,不应声了。
袁博溪道:“昨日这位聂六夫人出来,着实把母妃吓了一大跳,她还说母妃是她聂府的贵客,你说不怪,哦,对了,母妃走的时候聂六夫人还说,等下回你回家探亲了,差人去通知她,她想来沾沾你的福气呢。”
聂青婉笑道:“聂六夫人当真那样说?”
袁博溪点头:“当真,娘还能骗你。”
聂青婉道:“那下回女儿再回去,娘就派人去说一声,女儿也想看看这位传闻中的聂六夫人呢。”
袁博溪想到这位聂六夫人是谁的娘亲,脸色僵了一下,她悄声说:“聂六夫人是聂太后的亲母。”
聂青婉故作恍然道:“哦。”
袁博溪道:“跟她说话,你得想着说,可不能像在我们面前这般,胡乱说。”
聂青婉笑了笑,心想,我在聂六夫人面前说话,比在你们说话还要胡言乱语,好久没见了呢,不知道娘亲是什么样子了,应该没变吧,身体还健朗,那身体应该还挺好,不知道父亲他们还好不好。
袁博溪既跟聂青婉说了去聂府拜访一事,自然也说了随海传旨到聂府,宣聂北进宫一事。
聂青婉是昨晚半夜醒的,到今早还没来得及得知昨天和今天的事情,故而,她并不知道聂北有没有被封官,被封了什么官,今日早朝的时候有没有来,便问华图:“今日父王看到聂北了吗?”
华图道:“看到了。”
聂青婉问:“是个什么样的人?”
华图想了想,说道:“俊朗有型,看上去有点难以亲近,但说话客气有礼,很有教养,一身风度不凡,不愧是被大殷帝国赞为阎判一般的人物,还有他身后跟的那个小厮,也不似平凡人。”
华图啧啧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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