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斩的话,陈家就彻底完了,敢对皇上御辇动手,敢刺杀婉贵妃,只怕陈家要面临灭族之危。
陈亥沉着声音说:“老三说的对,不管是之前的太后之死,还是今日的婉贵妃中箭,都跟我陈家有关,聂北但凡查出一点儿可疑,就定然会咬住我陈家不放,虽然太后之死是皇上主谋,我等只是帮凶,可皇上九五之尊,聂北不敢拿皇上怎么样,却一定会对我陈府穷追不舍,这是一个大患。”
陈津冷冽道:“简单,杀了聂北,一了百了。”
陈津的话一落定,四周越发的静了。
陈亥坐在那里,两手都扣紧了椅把,情绪显然因为陈津的话而陷入了紧绷。
陈建兴张嘴结舌,大概没想到陈津会说出这几个字来,一下子被吓住了。
陈间一瞬间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陈璘哈哈大笑,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冲众人说道:“大哥这方法好哇!”
他说完,站起身,目光冷毅地对陈亥说:“爹,聂家人的荣耀早已随着太后的离去而离去了,他们已经从朝堂上消失了三年,早已没办法再融入这个朝堂,而这三年的岁月磨砺,我陈家已今非昔比,就算聂家人出来了又如何,我陈家人还怕他们不成!大哥说的没错,既然聂北如此碍事,那就……杀了!”
“聂家还当现在是太后当政呢,以前的聂家,确实没人敢动。”
说到这里,他攸地一顿,阴险地笑道:“也不是无人敢动,皇上不就动了那个神一样的人物,若聂家没有及时退离,尚在朝廷,那这三年下来,他们大概也如同那个太后一样,横死在了皇上之手呢!”
“如今的聂家,又有何惧?”
他的话说完,屋内又是一阵窒闷的沉静。
陈亥抬起头,看了陈璘一眼,又看了陈津、陈建兴和陈间一眼,问他们:“你们都认为杀了聂北比较妥当?”
四个人皆面色昏黄地点了一下头。
现在不是妥当不妥当的问题,而是他不死,有可能就是我亡。
陈亥仰了仰脖子,那一瞬,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又低下头来,看着底下的四个人,说道:“杀了一个聂北,还有第二个聂北,聂家人是杀不完的。”
陈津这个时候接话道:“不,杀得完,既然一定得有个你死我活,那我们就不遗余力,铲除了聂家,反正就算我们不动手,聂家人也不会放过我们,与其被诛,不如早点拿起屠刀,这个道理,我们陈家应该老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缓缓,陈建兴道:“大哥说的有道理。”
陈间抿了抿唇,说道:“虽然听上去有点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意思,可我也觉得,聂家人一出,我们陈家的好日子大概不会太久了。”
陈璘也道:“既知是敌人,确实该先下手为强,聂家不是善人,我们不要心存侥幸,对待这样的敌人,一定得比他还要狠。”
陈亥听着四个儿子的言语,斟酌了一会儿,说道:“一旦动了手,那就不能让聂北抓到任何把柄,杀他的人,得是死士,且,不能是陈府的人,而且,一旦动手,必让他到阎王面前报到才行,一口气都不能留给他,不然……”
不然什么,他没有说。
但坐在那里的四个男人都懂。
不然,聂家人的报复,怕会毁了整个帝都。
陈璘道:“这事交给儿子吧,儿子会找江湖人去做。”
陈亥点了点头,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铲除聂家人了,那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聂家人要死,婉贵妃也得死。
陈亥阴毒着一双眼睛,问四个人:“如今龙阳宫被皇上下了禁止令,窦福泽没办法进去,要如何让这个婉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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