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园一处小亭,一名年龄不下七十的老者,闲情逸致喝着茶。
身前石桌上,一副气势磅礴的社稷图,深深吸引着他的目光。
对于王英的请求,仿佛全然没有听见一样,根本不在意。
这令王英无比着急,跪在地上向前走了几步,再次硬着头皮开口“聂老先生,您听见我说话了吗”
聂荣丰眸光仍然停留在社稷图上,时不时点头称赞,时而又皱眉,拂着胡须,陷入沉思。
“聂老先生,若是你不救我王家,这图” 此言一出,聂荣丰当即眉头一皱,转眼看向王英,冷道“一副画罢了,你这便是求人的态度”
每天上门来求他的人多了,哪一个不是富豪大鳄
不过,这幅社稷图,倒真是他很想要的东西。
可他不至于豪取抢夺,只是不耐烦道“我办事,难道还要你安排”
王英满脸哭丧,赶紧说“聂老,我也没办法,时间耽搁久了,恐怕王家就被人给屠灭满门了啊”
“哦”
这倒有些意思。
聂荣丰眸光微微眯起,在帝都,还有能够将王家覆灭的存在
除了几个深藏不漏的地下势力,名面上,他真想不出来是谁有那个本事。
于是,饶有兴趣的问道“是谁
连你们一个偌大家族,都无法抵抗”
“就连秦家,也倒在了你们手下。”
“更何况,王家根系不浅,和帝都总监察,不是关系莫逆么”
听到这番话,王英满眸恨意,咬牙切齿道“聂老,要灭我王家的人,正是秦家余孽,名叫秦秋。”
说着,语气一顿,放低声音,继续道“传闻他是边境战神,势力滔天,连总检查也不敢轻易动手得罪,不然,我也不回前来打扰聂老。”
“秦秋”
聂荣丰记忆中,并没有这号人物。
王英连忙煽风点火“这秦秋无比狂妄,还说” “说什么”
“还说,在帝都,他便是天”
王英不敢抬头,又道“在他眼中,帝都的这些势力,连一只蚂蚁都算不上” 呵呵 聂荣丰笑了起来,他如何不知道,这是王英在激怒他。
不过,他不允许帝都出现这种不知死活的人。
起身间,顺手收起了社稷图,笑道“一个中落家族的小人物罢了,翻不起多少风浪。”
“可是”王英拿不定主意。
“不必担心,既然有心送我社稷图,我便帮你王家一次。”
聂荣丰扬首站立,毫不在乎道“去告诉秦秋,给他两个选择。”
“第一,向王家所有人,一一点头认错。”
“第二,死”
其意思很简单,要么低头,认清自己的身份,要么,就逃不脱一个死字。
王英顿时为难起来,回想秦秋那幅模样,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那家伙,肯定不会就范。
或许是见王英扭扭咧咧,聂荣丰冷声道“去领一枚聂家令牌,让那秦秋看看,谁才是帝都之主。”
“就算他势力再大,早我聂荣丰面前,也只能跪下称臣,若不然,便可以消失了。”
说罢,转身离去。
虽然七十岁了,但步伐沉稳,一看便知道不凡。
听见聂荣丰的允诺,王英眼眸中的绝望,顿时变成了狂喜,有了聂家令牌,还愁那小子猖狂
再次下跪,对着聂荣丰磕头道“多谢聂老帮主我王家,永世难忘”
紧接起身,连忙去找人,拿令牌去了。
王英这辈子,只见识过一次聂家令牌,那可谓惊天动地,无人胆敢有一句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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