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催促下,一名又一名的太师军士卒咆哮着杀上城墙,很快就在城墙上占据了一小块位置。
远远瞥见这一幕,江东义师将领马甡又惊又怒,当即就带着几名士卒挤了过来,同时口中喝斥那些蹲在地上高举盾牌躲避箭矢的士卒:“给我站起来挡住他们!……若被晋军攻上城墙,你等以为可以独活?!”
话音刚落,只听噗地一声,他的左肩处就中了一箭,看得从旁的义师士卒们面如土色。
然而这马甡却对自己肩窝处的箭矢视若无睹,踏着一名义师士卒的背部高高跃起,一举跳入了战圈,同时他手中的利剑奋力劈下,狠狠劈向一名太师军步卒的脖颈。
那名太师步卒来不及举顿抵挡,但听一声惨叫,马甡的利剑便劈断了此人肩膀,生生切入胸口。
“你他娘!”
太师军军侯向禁见此大怒,撇下面前的义师士卒,转身来战马甡,而马甡亦不畏惧,龇牙瞪目迎上向禁,这两位将领,噼里啪啦打成一团。
在一阵火星四溅的拼杀中,马甡硬生生承受了被向禁刺穿肋下的一击,左手一把抓住后者的铠甲,猛地将其拽向自己。
旋即,待那向禁立足不稳之际,他将自己的脑袋狠狠撞向对方的脑门,只听砰地一声,二人额头皆鲜血如注,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军侯!”
“曲将!”
在双方士卒的惊呼声中,被撞得头晕目眩的向禁、马甡二人谁也没有退后半步,还未等那股眩晕感消失,便凭着感觉,挥动利剑斩向对方。
几乎在同时,向禁的利剑狠狠斩在马甡中箭的那一侧肩膀,而马甡挥出的那一剑,则是一剑斩在了向禁的面门。
“噗——”
鲜血四溅。
“狗娘……”
还未等嘴里骂出最后一句,太师军军侯向禁便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了生息。
而江东义师将领马甡,亦在承受了一记重击后,踉跄着用剑支撑住了几乎要摔倒的身躯,仰着头气喘如牛。
他知道,若非运气好,方才死的就是他了。
而此时,周遭的双方军卒也已反应过来,太师军的士卒当即大呼着‘为向军侯报仇’而扑向马甡,而江东义师一方的士卒,亦仿佛是被马甡的勇武鼓舞了士气,亦咆哮着应上对方,将马甡保护在身后。
似这般的例子,在临淄城的南城墙上比比皆是,无论是太师军的将领们,亦或是江东义师的将领们,皆展现出了他们的悍勇,区别仅在于最终有的是太师军一方的将领胜出,而有的则是江东义师一方的将领胜出。
“报!向禁向军侯战死!”
“报!杨术杨军侯战死!”
……
“报!程祖曲将战死!”
“报!石计曲将战死!”
“报!高捷曲将战死!”
……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东义师渠帅赵璋与太师军中军将罗隆二人,不约而同地收到了麾下将领战死的消息。
然而二人无动于衷——至少脸上看不出半点波动,只是平静地又增派了各自的将领。
而与此同时在战场的东侧,驻军昌乐的江东义师大将公孙砚,亦迅速带着援军赶来支援。
此时的公孙砚,已得知了己方大将杨其败亡的消息,在收编了后者的溃军后,率兵力多达五万的援军,抵达了淄水的东岸。
“就在那支骑兵当中么?陈门五虎之一的薛敖……”
策马立于军队的前方,公孙砚面色凝重地眺望着河对岸那数千名骑兵,以及军中那杆‘车骑将军薛’的将旗。
别看他麾下的兵力超过五万,黑压压地一片,几乎占据了淄水东岸,而对面只不过区区数千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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