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恐怕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郭达不禁面色一僵。
仔细想想,一位七十八岁高龄的老人,一顿饭能喝一坛酒,吃一只鸡、一碗肉,这酒量、这饭量,似乎多活十年也没啥太大问题。
就在郭达纠结之际,赵虞注意到牛横在旁抓耳挠腮,一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遂问牛横道:“牛大哥,你怎么看?”
“我觉得不大好。”牛横挠挠头说道:“那个老头是个很好的人,我觉得……咱们不应该利用他……”
郭达气乐了,没好气地对牛横说道:“蛮牛,你从几时起开始在乎好人坏人了?当初那会儿,咱们不照样抢掠良民么?”
“那不同。”牛横理直气壮地说道:“当初那会儿咱们是山贼,现在咱们不是山贼了!”
“……”
郭达被堵地说不出话来。
的确,与杨通做寨主的那段时期相比,如今的黑虎寨上下逐渐有了一些原则与规矩,甚至于,也慢慢有了道德底线。
良久,郭达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赵虞说道:“罢了,阿虎,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过我还是觉得,拒绝此事实在太可惜了……但不管怎么样,为兄依旧会支持你。”
“嗯。”
赵虞郑重地点点头。
尽管郭达并无太多的才能,但重情义得他,确实是赵虞最信赖的人之一。
而与此同时,毛铮也已回到了陈太师酣睡的屋子,静静地坐在一旁。
大概睡了一个时辰,陈太师这才醒来,待坐起后一边舒展筋骨,一边笑着说道:“吃饱喝足后畅睡片刻,着实是舒畅。”
毛铮笑了笑,旋即恭敬说道:“老大人,在您歇息时,我与周都尉聊了片刻。”
“哦?”
陈太师眼眉一挑,笑着问道:“他怎么说?”
毛铮遂将他与赵虞交谈的经过告诉了陈太师,旋即替赵虞说话道:“周都尉大概是想到已过世的父亲,不知是否应该答应。”
听闻此言,陈太师哈哈大笑。
见此,毛铮惊讶道:“老大人为何发笑?”
只见陈太师摇摇头说道:“你被他骗了。……他岂是因为其父?他是心中有鬼。”
说着,他捋了捋胡须,面色严肃地说道:“看来老夫猜地没错,这周虎,确实与对抗朝廷的叛军存在一些关联……”
毛铮面色大变,惊骇说道:“这……当真?”
陈太师捋着胡须老神在在说道:“老夫活了一辈子,岂还会看不透一个年轻人?”
毛铮愈发惊骇,赶忙起身走到窗口,看了几眼屋外头。
“子正,你做什么?”陈太师失笑道。
只见毛铮快步走到榻旁,满脸紧张地低声说道:“老大人,倘若果真如此,那我等必须尽快离开。”
“坐下。”
老太师为之失笑,招呼毛铮在榻旁坐下,旋即笑着宽慰道:“即便周虎与叛军有染,也不意味他是歹恶之人,会加害你我……”
“他……他不是与叛军有染么?”毛铮有些糊涂了。
听闻此言,陈太师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轻喃道:“朝廷就必然正义么?叛军就必然不义么?未必。只不过老夫蒙受皇恩,没有选择……”
“老大人……”毛铮表情尴尬:“您这话……好似不太合适。”
陈太师笑了笑,旋即捋着胡须说道:“说回那周虎吧。……虽然他心中有鬼,不敢认作老夫义子,但此事反而证明他品德无亏、重情重义,是个可造之才,放任此人,实在可惜。”
毛铮越听越糊涂,忍不住问道:“老大人,您还想收他做义子?”
“有何不可?”
陈太师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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