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就会立刻被后一名骑兵杀死。
一击、二击、三击,短短几个眨眼的工夫,前排的步卒就遭到了数次重击,而每一次沉重的打击,都让他们身形摇晃,短短几次下来,这些步卒就逐渐坚持不住了。
此时的他们,直感觉浑身疼痛,双臂亦其重无比,甚至于,嘴里也逐渐尝到了自己从咽喉处涌上来的鲜血。
等到这些士卒再也无力举起手中的盾牌时,介时就是他们的死期。
而在此期间,太原骑兵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按照一个圆圈策马狂奔,然后在即将靠近敌军时,挥出最致命的一击,随后一击即走。
砰砰——
砰砰砰——
面对太原骑兵那连绵不绝的攻势,朱峁麾下的江夏义师士卒唯有苦苦抵抗。
此时从鸟瞰来看,朱峁一部那原本笔直的阵线,中间遭到太原骑兵进攻的位置已明显凹进去了一块,这意味着,那个区域的义师士卒,已经不堪太原骑兵的攻势。
而骑将董典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等到他策马靠近朱峁军的阵线时,他忽然高喊数声:“斧!斧!斧!”
在骑兵的战法中,‘斧钺’另有含义,‘斧’代表强攻,‘钺’代表佯攻。
尤其在车悬战法中,两支骑兵一支扮演‘斧’的角色,一支扮演‘钺’的角色,就能让敌军无法预测。
但此刻董典高喊‘斧斧斧’,就意味着他要变阵了,将以牵制为主的车悬改为强攻。
果然,下一刻,董典就率领骑兵冲入了朱峁军阵型中的那个‘凹点’,那个凹点处的义师步卒,原本就已不堪抵抗骑兵一次次的进攻,又哪里挡得住骑兵突然猛攻。
当即,朱峁军的阵型被董典攻破,千余名骑兵跟在自家将领身后,仿佛一阵狂风掠过,将朱峁军的阵型搅地稀烂。
然而这还不算,在凿穿了朱峁军的阵型后,董典率军以一个‘u’形回到外侧,再次变为车悬阵,以一个轮子再次碾向朱峁军。
尽管朱峁在第一时间已重组了阵型,但是对于董典军再次摆出的车悬阵,他毫无办法。
董典完全可以故技重施,再次凿穿、搅乱他麾下军队的阵型。
毫不夸张地说,朱峁军败局已定,被派来牵制太原骑兵的他们,完全在用自己的性命拖延太原骑兵。
而另外一侧,对上了骑将钟辽的江东义师将领钟宜,也遭到了与朱峁一模一样的待遇,根本抵挡不住钟辽军的车悬战法。
倘若说董典、钟辽二将是采取了车悬这等精妙的战法来取得优势,那么薛敖,他则是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一下子攻入了豫章义师的腹地。
这根本就是丝毫不把四万豫章义师放在眼里!
“传令徐镝、黄竣、陆舆、张兜等人,给我挡住他!给我挡住那个该死的薛敖!”
作为豫章义师的渠帅,程周此刻几乎快被那薛敖气疯了。
薛敖方才率五千骑兵凿穿了他豫章义师也就算了,可现如今,那薛敖就带着区区一两千骑,竟然也敢杀回来?
此时此刻的程周,已顾不得击杀薛敖是否会激怒晋国的那位不败名将,他誓要将这个狂妄自大的的薛敖围杀!
在程周的命令下,四万豫章义师也不继续往南撤了,而是一前一后试图包夹攻入他们军中腹地的薛敖,徐镝、黄竣、陆舆、张兜四将,更是率领着麾下曲部,从四面向薛敖包夹而来。
豫章义师上上下下,都被薛敖目无旁人的举动激怒了。
然而,面对着来自四面的包夹,薛敖却不慌不忙。
或许在程周看来,他豫章义师已将薛敖与其麾下近两千骑兵隐隐包围,但在薛敖眼里,这四万豫章义师的阵型已彻底混乱,根本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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