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耳摘下了头上的黑巾,提醒何顺道:“义师的将士并不知此事,为防止横生枝节,请何顺大哥莫要轻易开口,免得说错话遭惹怀疑。”
“可以。”
何顺亦摘下了头上的黑巾,微微点了点头。
毕竟他的目的是为了监视这董耳,防止他向关朔透露一些他昆阳的秘密。
很快,他二人就被叛军的巡逻士卒撞见。
董耳立刻就取出张翟留给他的信物,对那些巡逻士卒说道:“我乃南阳渠使张翟张渠使身边信使,有要事求见关帅。”
那一队巡逻士卒不敢擅做主张,当即便将董耳、何顺二人来到营寨,同时上报关朔。
而此时,在叛军营寨的中军帐内,关朔与陈勖就在等着昆阳方面的‘主动联系’,一听说有南阳渠使张翟身边的信使董耳前来求见,关朔当即就冷笑起来,对陈勖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来了!”
陈勖苦笑不语。
片刻后,董耳、何顺二人就在一队叛军士卒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朔、陈勖二人的中军帐。
这两位渠帅,当然认得董耳,至于董耳身后的何顺,他们略有些陌生,不过他们也猜得到肯定是周虎身边的黑虎贼。
而董耳,此时见草棚内并无不相干的外人,亦立刻从怀中取出那根竹管,递给关朔,口中低声说道:“这是周首领命我送来的。”520
“哼!”
关朔冷哼一声,从竹管内取出一块白布,摊开手心。
陈勖凑近一瞧,旋即便看到那块白布上仅写着五个字:请送归逃隶!
『果然。』
陈勖心下暗暗嘀咕了一句。
相比较还算冷静的陈勖,关朔见到白布上的字却是勃然大怒,大声骂道:“狂妄!”
有在草棚外值守的关朔近卫听到了自家渠帅的怒骂,不知发生了什么,当即就冲了进来,唬地何顺心中一阵紧张。
好在关朔还不至于将怒气撒在何顺这个‘小卒子’上,反而迁怒冲进来的近卫:“闯进来做什么?都退下!”
“……”那几名近卫面面相觑,耷拉着脑袋赶紧退出草棚。
此时,只见关朔将手中的白布重重掷于地上,冷笑着说道:“回去告诉那个……告诉他,别以为我不知他在盘算什么。他故意放纵隶卒,试图一石二鸟,当我关朔是三岁小儿么?……那群隶卒此刻就在北侧的营门外,他有能耐就自己带走,关某不会如他所愿。”
骂了一通,他似乎仍不解气,又说道:“大不了我先……”
“诶。”
还没等关朔说完,陈勖立刻开口打断,只见他压压手示意关朔冷静,旋即起身从地上拾起那块白布,在拍去上面的泥水后,他转头看着董耳与何顺二人说道:“陈某公道地说一句,这回是你们那边的那位欺人太甚了。……关帅与我愿意与他达成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咄咄逼人,将关朔与在下的善意踩踏在脚下。”
说着,他将那块塞回董耳手中,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请转告那位,我方不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你俩回去吧。”
董耳点点头,将那块白布塞回怀中,转身就走。
平心而论,他一点都不在意周虎与关朔、陈勖二人的谈判破裂,毕竟他是南阳渠使张翟那边的人,只负责给双方传递书信。
相比较他,何顺虽然心中在意,但显然他无权定夺什么,只能回去请示赵虞。
待二人离开后,关朔余怒未消,依旧咬牙切齿地骂着:“欺人太甚!那周……那混账东西,真当我不敢攻过去么?!”
“消消气吧。”
陈勖笑着宽慰道。
说实话,倘若再进行一场昆阳之战,其实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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