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兵卒颇有些无措,询问道:“曲将……不,营帅,怎么办?”
鞠昇镇定地说道:“我等的目的,并非是与那些巡逻的兵卒厮杀,而是要将我等的遭遇告诉他们,让他们回营后转告给更多的将士……待会见机行事。”
而此时,对面的叛军巡逻队也发现了发现,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也难怪,毕竟前段时间,夜里常有旅狼伏击巡逻的叛军士卒,杀得负责巡逻的叛军士卒人心惶惶,因此,自然会对非己方的队伍心存警惕,哪怕是在白天。
鞠昇也注意到了对面的举动,远远喊道:“对面的巡卒,我乃曲将鞠昇!”
“鞠昇?”
“鞠曲将?”
对面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旋即,带队的叛军队正带着麾下士卒小心地靠近鞠昇等人,在距离后者几丈的位置停了下来。
“真的是鞠曲将……”
在手下兵卒小声嘀咕之际,那名叛军队正先是朝着鞠昇抱了抱拳,旋即狐疑地说道:“鞠曲将,据我等所知,曲将那一晚夜袭昆阳,却中了昆阳的埋伏……”宝来
看着对方做出的戒备举动,鞠昇毫不隐瞒地说道:“不错,那一晚我中了埋伏,被昆阳擒获……”
“那您……”
那名叛军队正欲言又止,左手不动声色地摸向了腰间的佩剑,而他手下的那些兵卒,也朝着鞠昇等人举起了兵器。
毕竟这群人也不是傻子,知道鞠昇等人不可能在白昼间杀出昆阳,更何况已隔了两日。
见此情形,鞠昇当即解释道:“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与诸位聊几句,说说我等在昆阳的经历。”
说着,他示意身后的士卒收起了兵器。
“……鞠曲将想说什么?”
那名叛军队正犹豫了一下,亦挥手示意手下兵卒收起兵器。
见此,鞠昇先问道:“前日与昨日,可有我手下被昆阳俘虏的兵卒逃回大营?”
“有。”
叛军队正点点头,不等鞠昇再次询问便说道:“但据营地弟兄谈论,鞠曲将手下那些兵卒已投降了昆阳,欲作为内应混入我军……”
说着,他再次又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鞠昇几眼。
鞠昇没有在意对方的眼神,一脸唏嘘地摇摇头说道:“不,那是营内将官的谎言,我手下那些被俘的士卒,并非是作为‘昆阳的内应’想要混入大营。……据我所知,那群人手无兵器,身无甲胄,倘若昆阳要他们作为内应,你们不觉得这些‘内应’过于惹眼了么?”
顿了顿,他叹息说道:“那是昆阳想要与义师交涉而释放的俘虏,只因传达一个讯息,即昆阳希望义师用粮食来换回那群俘虏,但整整两日,义师没有任何回应,而被昆阳释放的整整三十名俘虏,恐怕也被营内的将领们给秘密处死了……”
叛军队正微微皱了皱眉,他麾下的兵卒亦是惊地面面相觑。
“当真?”
叛军队正注视着鞠昇狐疑问道:“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因为营寨封锁消息,可能是刘德将军,甚至是关帅。”
感慨地叹了口气,鞠昇抬手指了指自己等人,正色说道:“如你们所怀疑的,我等已投诚了昆阳,并非我等背叛义师,而是义师背叛了我们……义师放弃了我们这群冒险攻入昆阳的前部,不肯拿粮食来交换,一名士卒的性命,竟不值他六个月的口粮。”
“……”
叛军队正与他手下的巡逻士卒听得面面相觑,起初的警惕与戒备已退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对待鞠昇这些人。
尤其是鞠昇那句‘一名士卒的性命竟不值他六个月的口粮’,让他们感到了一种类似兔死狐悲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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