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见杨敢,陈才脸上露出了几许笑意,笑着说道:“杨捕头今日得空?不若到义舍闲坐片刻如何?”
“不了不了。”
杨敢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他倒不是畏惧,事实上,他先前也怀疑黑虎义舍与黑虎贼有关系,是故曾带着县卒来义舍搜查,而对于他的搜查盘问,陈才表现地非常配合,甚至于,前几次他准备离开时,陈才还偷偷塞了点钱给他,说是请一干县卒弟兄喝酒的钱。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一来二去的,纵使杨敢依旧觉得这间黑虎义舍有点嫌疑,也不好意思再冷着脸前来盘问,更何况,这间黑虎义舍每日有三五百人在这用饭,杨敢也不认为这里会藏着什么秘密。
他今日陪着石原前来,完全就是怕石原惹出乱子而已,毕竟黑虎义舍如今在城内名声不小,至少有三五百人指望着这间义舍吃饭,万一石原坚持认为这间义舍与黑虎贼有关系,动用捕头的身份查封了这间义舍,搞不好他县衙都会被愤怒的民众淹没。
想到这里,他一边朝着石原使眼色,一边对陈才解释道:“陈管事或许不认得,这位亦是我县衙的捕头,石原,早些日子他离县返乡去了,不在县内,昨日回县里后,得知县里出现了一座行善的义舍,是故我带他来看看。”
果然是那个石原……
“原来如此。”陈才恍然地看向石原,玩笑般地说道:“那么……石捕头对我义舍作何印象?”
“呵。”石原轻笑一声,不顾杨敢在旁暗示,目视着陈才问道:“为何……贵舍要取名为黑虎义舍呢?”
陈才摊摊手说道:“这是我家主人取的名,我等做下人的,又岂敢反驳?”
“不曾想过换个名字呢?”石原试探道:“黑虎二字,在昆阳可不是什么好的寓意。或许陈管事不知,先前我昆阳有一群山贼为祸,号为黑虎贼,贵舍取黑虎为名,就不担心旁人会误会么?”
陈才摇摇头说道:“我家主人并不担心。”
“……”石原深深看了几眼陈才,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石某就不多嘴了。……我等还有事,先告辞了。”
“两位捕头慢走。”陈才笑着点点头。
“告辞。”
石原抱拳离开,待走出几步远后,似有察觉的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黑虎义舍的二楼,此时他隐约看到二楼窗口有个披着头蓬的男人在看着他,似乎隐隐带着几分敌意。
“怎么了,石捕头?”
陈才故作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告辞。”
石原微微摇了摇头,带着杨敢等人离开了。
目送着这些县卒离开,陈才脸上的笑容徐徐收敛,旋即,他立刻转身进了义舍,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就像他所猜测的那样,马弘正站在窗口目视着渐渐走远的石原。
陈才走上前去,瞥了一眼面色有些不善的马弘,低声说道:“莫要胡来。”
“我知道。”
马弘点点头说道:“这石原,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我岂敢因为他坏了首领的大计?只不过看到他,我难免就想到了曾经的一些弟兄……”
不得不说,若要问黑虎寨内谁最恨石原,那估计就是张奉、马弘二人了。
褚角、褚燕父子还好,毕竟当年石原与杨敢二人率官兵偷袭他们防备空虚的山寨时,这对父子及时率领弟兄回援山寨,并且击退了石原等人的进攻,但张奉、马弘二人,却是扎扎实实地中了石原等人的埋伏,非但损失了好些手下弟兄,就连他们自己也险些在混乱中被杀。
也难怪马弘看到石原心中会涌出愤恨。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沉声对陈才说道:“据我所知,那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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