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感动于静女居然会夸奖他,要知道在他记忆中,当时静女可是很嫌弃地将赵虞给他擦鼻血的手绢给夺走了。
“你别靠近我。你出去”
然而静女毫不在乎曹安的感动,相反看到曹安鼻涕与眼泪横飞时,她还倍感嫌弃地退后了一步。
“为、为何又让我出去”
“你脸上恶心死了。呀你居然用袖子你给我出去”
“好了好了。”
赵虞笑着打了圆场“曹安,你先出去洗洗脸,你这样子别说静女嫌弃,我都嫌弃你。”
见赵虞这么说,曹安这才去清洗了一番。
当晚,鲁阳县令刘緈再一次受邀来到了乡侯府,被鲁阳乡侯请到书房。
待鲁阳乡侯将汝阳侯世子郑潜的威胁告诉刘緈后,刘公颇为惊怒。
平心而论,当日赵虞与王直的冲突,刘緈是非常清楚的,他并不认为赵虞有错什么,相反,他认为当时幸亏有赵虞在场,否则当真无法保证那王直是否会挑起难民的暴动。
在这种情况下,汝阳侯世子郑潜要求重惩乡侯府的下仆曹安,还要求赵虞亲自携礼登门致歉,他着实有些不满,觉得汝阳侯府实在过于霸道。
而最最让他惊怒的,便是汝阳侯世子郑潜居然拿汝水诸县给他鲁阳县的资助来威胁鲁阳乡侯,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惊怒之余,刘緈对鲁阳乡侯说道“乡侯放心,刘某明日便去见汝南侯,将是非曲直说个明白。”
听闻此言,鲁阳乡侯阻止道“刘公不可我今日请刘公来,并不是希望刘公出面圆场,而是希望与刘公商量出一个对策。虽汝阳侯府势力庞大,但我并不畏惧,即便被他记恨又能怎样我只是担心牵连到鲁阳县”
顿了顿,他又说道“这件事,我希望刘公莫要插手,哪怕到最后,汝阳侯府果真说动了汝水诸县,刘公也莫要为我出面,只需以鲁阳县令的身份再次游说诸县县令,陈说利害即可。”
“这”刘緈犹豫了,皱着眉头说道“二公子与那王直起冲突,本就是为了郑乡工点的稳定,如今汝阳侯府因此恼恨乡侯、恼恨二公子,倘若刘某袖手旁观,刘某”
“刘公言重了。”鲁阳乡侯劝说道“汝阳郑氏虽在河南势力庞大,但他也不过是一个爵,在鲁阳这一带,他不见得就能报复我家,但倘若刘公出面帮我,难保他不会迁怒到刘公,迁怒到鲁阳县,那才是不好收场。总而言之,只要汝阳侯府最终能放弃教唆汝水诸县断绝给予鲁阳县的资助,这件事刘公就莫要插手。”
“乡侯唉,乡侯高义。”
在鲁阳乡侯的反复劝说下,刘緈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此后两日,并未有汝水诸县任何断绝资助的消息传来,对此鲁阳乡侯与刘緈稍稍松了口气,觉得当日汝阳侯世子郑潜那番话可能只是出于气愤,并不表示他真会教唆汝水诸县断了给予鲁阳县的资助。
倘若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鲁阳乡侯并不在意。
被记恨又如何尽管汝阳侯是侯,他只是乡侯,两者的爵位相差很大的一截,可即便如此,两者并无上下级的关系,他汝阳侯并不能凭借其侯的爵位给他鲁阳乡侯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利益损害,除非被抓到什么实质性的把柄。
待等到十月初九这一日时,汝阳府忽然派人过来送了一份请帖,请鲁阳乡侯携二子赵虞在十月十二日这一天前往其府上赴宴。
而这份送来的请帖上,落款处明明白白写着汝阳侯郑钟几个字,还盖着汝阳侯的印。
当日晚饭过后,鲁阳乡侯把儿子赵虞叫到了书房,对他说起了这件事。
仔细看罢这份请帖,赵虞摇摇头说道“无端端送来这份请帖,怕不是什么好宴。”
“唔。”鲁阳乡侯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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