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刹那,时染身体猛地变得僵硬,可她想到有他在
“四哥”
“别怕,我在。”
卧室,浴室,窗前
时染缠着他一次又一次。
凌晨后半夜,最后一次结束的时染被岑衍抱在怀中。
很累。
岑衍握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柔情万分地吻着她。
“睡吧,我抱着你,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他低声温柔地哄着。
时染摇头。
“四哥”她开腔,嗓音哑到了极致,不知是哭还是今晚和他的疯狂造成的,但莫名有一种别样撩人性感,“我不困,你陪着我再说说话,好不好”
“好。”
时染另一只手握上两人相扣的手,轻轻地摩挲,划过。
“从漓岛回来你就隐约猜到了,是么”睫毛扑闪,她问。
岑衍没有否认。
“嗯。”他低低回应。
心中泛暖,时染咬了下唇“你一直很担心我,心里的难受不比我少,是么”
这次岑衍没有回答,只是握了握她的手安抚“我会陪着你。”
时染却懂了。
“四哥。”
“我在。”
心底万千情绪翻滚着,时染闷闷地说“别再告诉我哥,也别告诉我家里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好不好”
“好。”
时染握着他的手无意识地加大了力道。
“四哥”
“嗯。”
终于做出了决定,心念也变得坚定,时染小声地说“我答应你,见心理医生,我想不对,我要好起来,不会再逃避。”
心尖处忽然划过尖锐刺痛,但很快被其他情绪取代,岑衍没有多说什么,只沉哑地说“好,我会陪着你。”
“嗯”
时染应着,鼻尖有些不受控制地泛酸,她吸了吸鼻子,又说“四哥,我恨过你。”
岑衍身体微僵。
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可真正听她说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喉间晦涩,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哑声说“对不起”
时染猛地摇头。
眼泪似乎没出息地想要再次流下,想擦掉,但男人快她一步,指腹轻轻地温柔地替她擦拭。
时染心中情绪肆意。
“在出事的时候,”还是没怎么忍住,她带着哭音说,“那时候我躺在病床上,我怪你,恨你,我在想,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出国,如果我不出国,乔越也不会认识我,他就不会出事。”
岑衍浑身愈发紧绷。
“可我又知道,不是的,不对的,和你无关的事,我怎么能怪到你头上,那份工作是我自己选的啊,就算没有你,就算那时没有出国,早晚早晚我也会前往战地的,我那么热爱摄影。”
眼泪,忍住了。
她紧握着他的手,极用力。
“就像你说的,明知危险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战地工作,因为是信仰,是热血,是理想早晚都会去的,早晚会有危险,是自己的选择,不能怪任何人。”
“在出事之前,我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出事后,我选择逃避不去面对,可现在,”她再吸了吸鼻子,“我不会躲了,我依然不后悔。”
声音很低很沙哑,但她字字坚定。
“四哥,”她翻身和他面对面,望着他的眉眼努力地想笑,“谢谢你”
眼角忽然滑落了一滴泪。
但已不是绝望,不是害怕逃避,而是开始释然。
如她自己所说,她会好起来。
“谢谢你四哥”她吻上他的唇角,嗓音微颤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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