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她也认识,是时遇寒的多年好友陆嘉树,这次是过来江城谈项目,顺便一起吃饭。
气氛很不错。
敲门声便是在时染被逗笑时响起的。
只当是服务员,三人谁也没注意。
直到
时染身旁有人坐下。
气息清冽强势,还有那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再是熟悉不过。
岑衍。
气氛,微变。
岑衍恍若不觉,左手淡漠随意地搭在她的椅背上,从后面看宛若是将她搂在怀中的亲密姿势,丝丝霸道强势随之清晰昭显。
指腹漫不经心地在茶杯上轻轻划过,时遇寒瞧着不请自来寒意凛然的男人,似笑非笑地扬唇嘲讽“走错地方了吧,别打扰我们吃饭啊。”
话中带刺。
岑衍眸光微凉地掀眸睨他一眼,低冷的音节从深处蹦出,惜字如金“我找时染。”
时遇寒挑了挑眉,像是要存心跟他作对似的,问“染染,你还约了他”
时染仰起脸蛋浅浅地笑,慵懒的嗓音淡了几许“没有啊。”
岑衍深眸是一贯幽冷的没什么温度,闻言,他侧首,看着女人姣好无死角的侧脸轮廓,挑起唇角淡淡开腔“医生嘱咐过,今晚你还需要挂水。”
他的语调很平淡,仿佛只是没什么情绪起伏和感情的陈述,但若是时染肯转头,便能捕捉到他深不可测的眸里跳跃着影影绰绰忽明忽灭的冷芒。
但她没有。
她不曾看他,哪怕只是余光疏离冷淡的一眼。
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叩,时遇寒笑“就不麻烦你了,吃完饭嘉树会带染染去,”顿了顿,他语调轻慢充满笑意地补充,“医院出来还要再看场电影,都有嘉树陪着。”
岑衍倏地冷冷抬眸看向他,一双深眸里像是染上了倾倒的墨汁,浓稠得化不开,更是暗得可怕。
霎时,周遭温度变得森冷。
时遇寒唇畔依旧噙着笑,修长手指拿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张卡塞给时染“好好和嘉树逛逛,不用急着回家,喜欢什么就买下来,不够再问哥哥要,我们染染要什么都给你。”
余光里,岑衍的神色已没有了温度。
似想到什么,俊脸勾出笑意,他对陆嘉树说“明天我爷爷奶奶爸妈都回国,来家里吃饭,我有点事,你接了染染一块儿过来。”
陆嘉树睨他一眼,眸底顿时浮现出吊儿郎当的笑意,语调懒懒地应下“行啊。”
岑衍静静地听着两人旁若无他的对话,一张俊漠的脸顿时面无表情,但又过分得平静。
性感喉结轻滚了下,他再次看向身旁女人,目光沉沉,唇畔随意掀起一分极淡的弧度,低沉的嗓音从喉骨深处溢出“我带你去医院。”
语气不是商量。
时染不缓不慢地将时遇寒给她的卡放进包里,这才侧首,扬着疏离浅淡的分明明艳肆意的笑脸说“谢谢,但不麻烦岑四哥了,有嘉树哥。”
岑衍顿时薄唇紧抿。
“时染。”他再叫她的名字,温度森寒,好似淡漠到了极致。
时染扬眸望他“岑四哥还有事么”
四目相对。
她不避不让,坦荡疏离得很。
“咚咚咚”
敲门声在这时再响起。
“进。”看着好戏,时遇寒似笑非笑地扬声说。
“哥,四哥,染染”
时染手指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她抬眸。
下一秒,她挽起了唇角,笑意蔓延,只是不达眼底,她的眼底有的不过是凛冽讽刺。
呵。
真是膈应呢。
她最爱的餐后甜品还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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