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固定的时间,离家回家的时间也基本都是固定的,届时谁知道他待在家里的时间会不会锐减呢?
毕竟时间已是真的很紧,府台大人也是真的很看重子晟兄,届时今日留他多学半个时辰,明日留他多学一个时辰,后日甚至直接让他留宿在府衙……都是可能性极大之事,他又该如何再与嫂夫人在子晟兄不在家的情况下,继续同处一个屋檐下呢?
势必会勾起嫂夫人曾经的回忆,彼此得多尴尬?他也怕自己届时理智又要压制不住情感,去想那些不该想的有的没了的,当然还是直接避出去的好。
不过这一层原因,他就没必要告诉给子晟兄和嫂夫人知道,只自己心里明白就够了。
沈恒等孟竞说完,立刻道:“学里的宿舍条件那么差,彦长兄如何休息得好?本来日日起早熬夜的苦读已经够累了,若再连有限的几个时辰也休息不好,时间一长,铁打的身子也要受不了的。且学里不允许带人近身服侍,届时彦长兄凡事都得亲力亲为,耽误的时间怕是比每日往返家里耽搁的更多吧?”
顿了顿,“再者,我虽不能带了彦长兄一起去受恩师的教导,回头恩师教授了我什么重点要点,我肯定也是要都告知彦长兄的;我的笔录、恩师的指点批注,我也肯定会第一时间都拿给彦长兄看的,要是彦长兄住到了学里的宿舍去,岂非太不方便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给父母亲人都找好住处,让你能尽快搬回来,再不必忍受客栈的种种不便。”
孟竞倒是不怕住到府学的宿舍后,凡事都得亲力亲为,他家虽勉强算得上小康,家里也打小儿就有下人伺候,他却从来没有那些饭来张手、衣来伸手的公子哥儿习气,能自己动手的,一般都不会假手他人。
可对沈恒的后半段话,他却实在没办法不动心。
府台大人亲授的重点要点,府台大人至今唯一入室弟子的笔录和府台大人的亲笔批准,整个府学哪个待考学子又不想要呢?
尤其沈恒见他不说话,随即又诚恳的补充道:“我跟彦长兄与旁的同窗都不同,到如今真正已是过命的交情,我当然是我不好时,且要盼着彦长兄好,我好了时,就更要盼着彦长兄好了。”
“如今离秋闱已不到两个月,再刨开赶路的时间,更是只得一个多月了,这些日子我固然因为意外耽搁了不少时间,彦长兄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再不加倍的抓紧,更待何时?有捷径走,又何必非要去走弯路呢?且回头我那些笔录与批注万一让你同宿舍的同窗们看见了,要借你的,你是借还是不借的?难免横生枝节。所以就别说什么要住去宿舍的话了,我们……我想想啊,明晚,明晚一定能把屋子还给你们,怎么样?”
沈恒话说到这个地步,孟竞还能说什么?
少不得点头应了:“子晟兄如此由衷为我着想,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既然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仍继续留住家里,不搬去学里的宿舍了。只是再急也不急在这几日,子晟兄仍先让伯父伯母他们在家里住着,等什么时候实在想回去了,我再搬回来也不迟,千万不要再去折腾,不然过意不去的就该是我,以后也真没脸再见子晟兄了!”
沈恒这才一下子笑开了,“好,我不特意去折腾,回头问过我爹娘的意思再说也不迟,只是少不得要委屈彦长兄再住几日的客栈了。”
孟竞笑道:“那算什么委屈,子晟兄再与我客气下去,可就没个头了。且和嫂夫人忙你们自己的去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一挥手,转身不由分说大步去了。
沈恒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笑着与季善道:“善善,不然我这便去牙行托人帮忙赁房子去?家里就辛苦你了啊。”
季善忙道:“你先别急,爹娘连日已经与我说过好几次要走的话了,我说不然让大哥三哥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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