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杨大哥还要等会儿才能来吃饭,孟二哥就先吃吧,省得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了你也好好生睡一觉去,我瞧你眼睛都沤下去了,肯定这些日子累坏了。”
孟竞心里一热,道:“还好,不是很累……算了,嫂夫人也不是外人,我也没什么好瞒你,在你面前,也没什么好遮掩强撑,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这些日子我的确累得不轻,我二妹她、她莫名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和我大哥带着人,几乎把她和我娘待的那个寺庙方圆几十里地,都地毯式的搜了一遍,也没能找到任何线索,又不能报官,怕万一……不但我们一家所有人,连学堂的名声都要受损,最后只能给她办了丧事……”
季善因为过去一个月来,早被杨嫂子拉着,猜测过不知道多少次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了,如今听孟竞真说了结果,自然也没什么可吃惊的了。
皱眉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那么个大活人,莫名就失踪了,怎么可能任何线索都不留下?想是孟二哥与大少爷搜索的方式不对吧,怎么不报官呢,官差们肯定自有他们的追踪方式与手段,若一早就报了官,指不定人早就找到了也未可知。”
却为了所谓的名声,直接给孟姝兰办了丧事,那她以后纵使被找回来了,岂不也不能再以孟家二小姐的身份示人了……不,应该说孟家连丧事都办了,还会再找人吗?
怕是压根儿就不会继续找了吧!
孟竞听季善的口气,很是不赞同他们父子处理结果的样子,忙道:“我赶回去后,倒是想过报官的,可那时候已是事发快二十日后了,便是报了官,只怕也是于事无补了。且……她应该是自己偷跑的,事后我大哥仔细盘问了庙里的尼姑和居士们,这才知道她至少提前一个月,就已经在准备干粮,在打听周边的情况,计划逃跑的路线了。”
吐了一口气,才沉声继续道:“都怪我,过年去看我娘和她时,听她说在那里待着,就跟在地狱里没什么两样,求我带她回家,她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还觉得是她吃不了苦,一心只想着回去过好日子,可见还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便一口回绝了她。等她之后气急了,哭着说,我若不带她回去,回头她要是做出什么事来,让我和家父家兄都别后悔时,我也没引起重视,只让我娘和杨妈妈多看着她点儿,再说了一句……等今年过年时,看能不能接了她们回去,便离开了,早知道……”
早知道他当时就该引起重视,好歹多叮嘱庙里的主持和管事的比丘尼几句,多添点香油钱,再不然,就该再送一个人去寸步不离守着她的,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了!
季善听得孟姝兰是自己早就计划好了要逃走的,倒是不好再指责孟竞父子了。
这个时代的人都看重脸面名声,读人更是将脸面名声看得胜过一切,偏偏孟姝兰是自己犯了大错在先,还不知悔改,随即计划逃跑在后,那无论落得什么结果,都是她自找的,也是怨不得任何人了。
片刻,她才干巴巴的道:“既然她提前准备了干粮的,只怕傍身的银子应当也想到了的,还提前打探好了周边的情况,计划好了逃跑的路线,那指不定她是出逃后,怕你们再找道她,偷偷藏了起来呢?那她的安全应当还是不用太担心的,指不定要不了多久,她自己还会找回清溪去呢,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又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回家,还能去哪里……”
却连自己都没法相信这一番说辞。
孟姝兰让孟太太养得娇滴滴的,再是计划得周祥,真逃出了庙里后,就凭她那一双从没走过远路的脚,能走多远?她长得还不差,路人、尤其是男人见了,谁能不起歹心的?
之所以孟家兄弟地毯式的搜索,都没能找到人,只怕根本不是她偷偷藏了起来,而是被人给藏了起来,叫天天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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