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赚银子,如今的收入她已经很满意了,她气的是山寨这件事本身,那明明就是她的创意,那些人凭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直接山寨了去?
可再一想,她也是拾人牙慧,并非真是自己的创意;且山寨在哪里都是避免不了的,她根本气不过来,又何必白白气坏自己,何不往好的方面想,山寨多了,川菜自然也就慢慢儿推广开了,也就释然了。
叶大掌柜心里的确压力不小。
太太对他们父子信任有加,对他们一家更是恩重如山,他哪怕心里知道如今他们根基不稳,不宜操之过急,还是会忍不住焦虑,恨不能一口就吃成胖子,日日都赚得钵满盆满,好让太太和沈相公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方算是报答了太太的恩德。
这会儿听得季善特意宽自己的心,叶大掌柜心里感动之余,就越发恨不能明日便将飘香发展壮大了,决定了,他今晚就开始想法子!
嘴上却是笑道:“太太放心,我也没给自己太大压力,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咱们稳打稳扎就好。对了,我前两日盘好正月的账了,刨去一应开销,净利润是一百九十二两,毕竟中间打烊了那么多日,我还当净利润撑死一百五十两到头了,没想到却足有一百九十多两,加上这几日的利润,已经够二百两了,太太看是现在就还给府台小姐,还是过阵子再还呢?”
季善有些惊喜,“这么多呢?我也当撑死一百二三十两到头了,一百五十两都没敢想,结果竟然这么多!您老不会没给大家发三倍工钱,尤其没给您自己和叶广发吧?那我可是要恼的!”
叶大掌柜忙笑道:“太太放心,都发了的,我和叶广也没有落下,家里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我和叶广不会那么高风亮节的。只是,令堂是新来的,之前店里最忙时,她还没来,并不曾与大家伙儿一起付出劳动,我就没发她的……”
季善忙摆手,“我娘在飘香只是‘周婶子’,虽说是我娘家远房亲戚,却与大家伙儿都是一样的,自然得按店里的规矩办事,该奖便奖,该罚则罚,您千万不要对她有任何额外的照顾,也别让其他人额外照顾她,不然她哪能有进步?”
顿了顿,“说到我娘,我正想问您,她这些日子表现还行吧,做事还利索吗,与店里大家伙儿相处得又怎么样?我每日问她,她都说挺好的,想再多问她具体怎么个好法儿,她又不说,总是说自己累了,回房梳洗一番就熄灯睡了;早上又是我还没起床,她已出门了,竟是说来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连消消停停的说上几句话儿都难,所以只好来问您了。”
叶大掌柜等她说完,方笑道:“太太便不问,我也打算待会儿与太太说这事儿呢。周妹子这些日子表现好得不得了,除了不爱说话,怕见生人以外,真的是又勤快又利索,前儿午间高峰期时,因备的菜不够了,须得现切,灶上几个人却都腾不出手,叶广只能让她上,倒不想她竟还有一手好刀工。人又肯吃苦肯下力,不但自己分内的事儿,其他活儿也是抢着做,不是我当着太太的面儿就说好话,其他人刚来时,通不及他,我都盘算着,先看一两个月,若她一直这般吃苦耐劳,就要给她把工钱涨到一两。”
季善有些明白了,小声嘀咕道:“难怪她总是说累,敢情不是不想与我说话,不是不想面对我,而是白日在这里忙了一天,真个累着了……”
叶大掌柜因她说得小声,片刻才反应过来,笑道:“哪个当娘的能不想与自己儿女说话,不想面对自己儿女的,太太真是爱说笑。”
季善心道,您老根本不知道当中的关窍,当然可以这样说……
嘴上已笑道:“我娘做事情的确利索,做起一应家务来也是一把好手,毕竟被欺压了整整二十年,怎么着也练出来了。只是店里其他人也是一般的勤快利索,光给她一个人涨工钱,您怕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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