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了神来,忙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才小声道:“善善,这么好的宅子,一月怕是租金都得好几百文吗?那加了我,岂不是你和姑爷又得多花钱,要不,你随便给我找个地儿住得了,只要能遮风挡雨就成。”
季善见她虽被“大城市”的繁华花了眼,骨子里还是那般的胆小卑怯,笑道:“我不是早跟您说过了,这会花银子的人才会挣吗?且杨嫂子不是也跟您说过了,我如今能挣银子,养得起您呢?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先进院子里去瞧瞧吧,我先给车把势们把车钱结了,大家把行李都下了,搬进去后,再给您收拾房间啊。”
一面说,一面已推了周氏进院子里去,又笑着招呼正与孟竞说话儿的沈恒搬东西,“快过来干活儿了。”
周氏见大家很快都忙了起来,自然不肯闲着,也上前帮沈恒和季善下起行李后,之后又帮着全部搬进了屋里去,还帮着季善里外洒扫收拾了一番。
让季善与沈恒禁不住都笑道:“这多个人干活儿,就是不一样哈,尤其娘做什么家务都又快又好,真是替我们省太多事儿了。”
“可不是,要不老话怎么会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说得周氏不好意思起来,见屋里没什么收拾的了,她做惯了家务活儿的,压根儿不用谁说,眼睛自动就能看到活儿了。
因见厨房还没人收拾,想着季善自来爱干净,女婿瞧着也是个爱洁的人儿,更别提如今女婿是秀才老爷,他那个同窗孟二少爷,也一看就是个体面人儿,当然家里哪哪儿都得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才是。
便自发打了水,去厨房洒扫去了。
等稍后杨嫂子收拾完了孟竞和自己夫妇的屋子行李,到厨房打算继续洒扫一番时,周氏已经洒扫擦拭得差不多了。
晚间想着大家都累,比起吃一顿好的,只怕眼下更需要的,还是先好生睡一觉,季善便没让杨嫂子去飘香叫叶广做了菜,直接给他们带回来吃,而是熬了些清粥,搭了几样清爽的小菜,再让沈恒去巷口买了十来个牛肉饼子回来,晚餐便算是有了。
果然大家都没什么胃口,胡乱吃喝了些,也就各自回房梳洗睡下了。
季善却还不能直接回房睡,还得先带了周氏去她的房间——就在她和沈恒房间旁的一间耳房里,大小不过十来个平方,里面家具也极简单,不过一床一几一椅罢了。
季善因此很是过意不去,歉然与周氏道:“娘,没有其他空屋子,只能委屈您住这里了。之前也没想过这次您会来,除了床单被褥,竟是什么都没有多的,只能明儿上街去现给您置办箱子柜子之类的了,今晚您就先凑合一下吧。”
周氏却是忙忙摆手道:“这还委屈啥呢,这么好的屋子,这么好的床,我活了几十年,还没住过比这更好的地方呢,这都委屈了,得啥才不委屈呢?我也没什么需要添置的了,我衣裳少,哪用得上置办什么箱子柜子,就放在床上就行了。你快去睡吧,赶了这么多日的路,到了家又一直忙到现在,你肯定早累了,赶紧回屋好生睡一觉,不然明儿可没精神继续忙了。”
“可是……”季善还待再说,周氏已又道:“我真的好得很,你就别管我了,快回房去吧,肯定姑爷还等着你呢!”
一面说,一面还往外轻推起季善来。
季善无奈,只得与她说了‘晚安’,回了自家屋里去。
果然沈恒正等着她,一见她回来,便笑道:“善善,岳母安顿好了吗?我给你留了水,你好好泡个脚,咱们便睡觉吧。”
季善“嗯”了一声,任他起身拉着自己坐到桌前,再帮自己兑好水,褪了鞋袜,将脚放进盆里,立时舒服的吁了一口长气,“这些日子都不曾好生烫过脚,今儿可得补回来才是。等明儿忙完了,我还得好生洗个澡,洗个头,我头发都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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