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下沈恒哪还继续冷得下脸来,顺势揽了季善的腰,低道:“善善,那些年你一定过得比我能想象到的极限,还要苦吧?偏你还能出落得这般聪慧能干,这般乐观向上,真的是老天保佑,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但也越发说明了那对人渣母子的可恶!好在那个冯寡妇绝非一盏省油的灯,且等着家里鸡声鹅斗,狗咬狗的打个天翻地覆吧!”
季善笑道:“所以苦难也并不全是坏事,梅花香自苦寒来,不是吗?至于那冯寡妇,固然也有可怜与不得已之处,但显然不是省油的灯,我且等着看她怎么拿捏住季大山,怎么反过来磋磨季婆子,到时候他们就知道我娘的好了,可惜知道也已经迟了!”
当下两人都平静了一下情绪,才商量起不日出发的事来。
沈恒因先道:“这次行李虽少了好些,却添了岳母,岳母身体又还没复原,只怕到时候没法儿久坐,得靠着或是躺着才是,那一辆马车便不够了,要不,这次就多雇一辆车?”
季善想了想,点头道:“也行,这次行李虽看似少了,其实并没少多少,光娘和嫂子们,还有舅母给我们那些腊肉腊鸭腊鱼什么的,都已经几大包了。我还打算回头一路上看见什么合适的土仪,便都买一些,回头到了后,给晨曦的自不必说,肯定要好生准备一大份的,还有给黄老爷一家的,给叶大掌柜一家,给你夫子同窗们的,还有给街坊四邻的,一辆马车还真是装不下。那就定了多雇一辆吧,横竖也多不了多少银子,就是还没出正月,好雇车吗?”
沈恒道:“就算彦长兄主仆三人这次仍雇一辆车,咱们也至少三辆车了,可不是什么小生意,车行的老板岂能舍得错过的?放心吧,肯定能雇好,善善你就别操心了。那我明儿就去镇上一趟,看彦长兄回来了没,好早些把这事儿定下来。”
季善笑道:“我相公办事,我自然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那光知道使唤你相公做事,总也得时不时的给点犒赏才是啊,你不能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才是。”
“呸,又开始不正经了……呀,快放我下来,我还没洗漱呢……你不嫌我臭,我嫌你臭啊……”
翌日沈恒吃过早饭后,果然去了镇上,到交午时时才回来。
一回来便与季善和沈九林路氏道:“正旦群臣朝拜时,皇上已经颁了恩旨,为贺太后娘娘千秋,今年加开恩科,春闱和秋闱都加,同时大赦天下。如今应当旨意已八百里加急,都传到各州县了,夫子昨儿也得了确切消息,正说今儿要打发人来与我说呢,不想我就先去了,倒是正好了。”
季善与沈九林路氏都早已是喜形于色,待沈恒一说完,路氏立刻道:“恒儿,真的已经确定今年有恩科了吗?那你和善善别耽误时间了,明儿就出发吧,这样难得的机会,不说一辈子,至少也得十年八年才能遇上一次的,可万万不能错过了才是!”
沈九林却是道:“急什么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是时间紧急,也不差一日两日的,明儿可是元宵节。老四你和你媳妇儿还是慢慢收拾,后日再走也是一样的……老三,老三——,你立刻取了黄历来我瞧瞧,看是明儿日子好,还是后儿日子好,这大过年的出门,还是该看一看日子才是。”
沈树很快应声取了黄历来,按沈九林的要求看了一通后,笑道:“要论出行的日子,还真是后日好,不过十八也挺好,不然四弟与四弟妹十八再走吧?好容易大老远的回来,本就该多待几日。”
沈恒便笑着把今年有恩科的事与他说了说,“之前是曾听到过风声,只消息做不得准,所以没告诉大家,如今消息做准了,当然就得抓紧时间才是。”
沈树立时也是满脸的惊喜,“竟然还有这样的大好事儿呢,可真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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