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八节也绝不会少了您一碗饭,您信不过,那我也当着您和您两个女儿的面这样表态,您总信得过,总不用再担心将来了吧?”
周氏没想到沈恒会进来,越发局促不安了,手忙脚乱的裹了一回被子后,才小声道:“姑爷今儿不忙呢?这几日真是给姑爷添麻烦了。我也不是信不过善善,我就是、就是想多考虑几天……”
沈恒沉声道:“岳母若是想着,我和善善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去府城,您只要拖过正月十五,便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又可以回您所谓的家里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了,只怕是打错了主意。好叫岳母知道,那位冯寡妇已经有身孕了,所以季大山母子才急着要让您病死冻死了,好给她腾位子,以免她腹中的孩子成为奸生子,一辈子都被人鄙视唾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所以已经不是您想不想回去的问题,而是您纵然回去了,也肯定会被休,而是那个家真的已经没有您的容身之处!”
这话一出,不但周氏呆住了,季善与季莲花也是一呆。
片刻,还是季善先回过了神来,忙拉了沈恒到一边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冯寡妇已经有了身孕的,你打哪儿听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不是说季大山服徭役服到十月才回来吗,就算回来后二人就勾搭上了,这也太快了吧,会不会弄错了?”
沈恒道:“前晚上知道你想让岳母和离后,我便在想法子了,想着让里长和那冯寡妇同时给季大山施压,和离自然也就不难了,所以我就托了人,帮我打探一下那个冯寡妇的底细,想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想才得的消息,那冯寡妇已有一个多月身孕,且腊月二十几里,她就已告诉了季大山母子。”
季善眉头紧皱,低道:“如果一个多月的身孕,那时间上倒是对得上了,也就不怪那对可恶的母子着急了。应该一开始他们还是没想过要治死我娘的,后来听说有了身孕,才决定让我娘病死,好迎了那寡妇进门,反正我娘是病死的,谁也找不了他们的麻烦,至多旁人也就说说他们旧人还尸骨未寒,新人就进了门,名声难听一点而已,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沈恒“嗯”了一声,“肯定是这样。所以岳母如今除了和离,便是被休,根本就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那自然要两害相较取其轻才是,善善你再好生劝一劝她吧。”
季善苦笑道:“你在外面也听见了,我嘴巴都快说秃噜皮儿了,也没真听进去两句,我还能怎么劝呢?哎,这个性子真的是要命啊,就不能哪怕有那么一分刚性呢?”
说完朝床那边一努嘴,“喏,看吧,只知道哭,只知道骂那个寡妇,口口声声死也不会给她腾位子,也不想想,真正该骂的难道不是季大山,如今也不是她想不腾位子,就能不腾了的吗?”
沈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见周氏正一边哭,一边骂人,却是连哭骂都不敢大声了,“那个野女人,丈夫死了不还有个女儿吗,怎么就不能守着女儿安安心心的过日子,非要勾搭别人的丈夫呢,不怪丈夫早早死了,那都是报应!我死也不会给她腾位子的,她想进我们家的门,简直就是做梦……”
沈恒听得直想叹气,可好歹也算自己的岳母,只能与季善道:“善善,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得解决,您还是慢慢儿与岳母说吧,只要她答应和离,后边儿的事我去办。那寡妇只得一个女儿,公婆都容不得她,想逼她改嫁,她自己倒也不是不想改嫁,只她娘家爹妈也早没了,哥嫂给她找的人,不是年纪一大把的,就是家里精穷的,相较之下,季大山还算条件好的;离得又近,以后她还可以就近照顾女儿,所以很是着急。想来知道岳母愿意离开,却是要和离,而不是休后,应当会很愿意去向季大山吹枕头风的。”
季善缓缓点头,“嗯,毕竟和离只是季大山名声难听一点儿而已,她却照样可以得到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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