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恭声道:“知道了,爹和舅舅只管放心吧。”
路舅舅摇手让他坐了,又笑着与季善道:“老四媳妇,你也别只一味的心疼老四,想着他只要安心念就成,便凡事都不让他操心,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不该操心呢?就算念辛苦,该让他操的心一样得让他操,你的辛苦劳累也得让他知道,省得他以为那都是你该的,久而久之,不是白白把他给惯坏了呢?”
说得季善满脸都是笑,点头应了:“舅舅放心,我不会只让相公读死,肯定该管的事儿还是要他管,我的辛苦与付出更是都会让他知道的。”
因见一旁沈九林与路氏也是满脸笑容,显然并没觉得路舅舅这话说得不对,也显然是真拿她当自家人了,少不得要投桃报李,“能遇上爹娘这么好的公公婆婆,能遇上舅舅这么好的舅舅,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心里简直想为路舅舅点一百个赞了,既能赚钱,让妻儿老小都丰衣足食,又目光长远,能想到买铺子,甚至连房价会涨都能考虑到;还有这么正的三观,半点不觉得男人就该怎么样,女人就该怎么样,——她都忍不住要羡慕路舅母,能在古代找到这么好一个丈夫,能捡到这么一块宝了!
路氏忽然道:“大哥,你才说老四要加倍努力,争取三年后定要高中是不是?我方才是觉得有些不对,但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反应过来了。难道我竟没告诉你,今年说是太后娘娘七十大寿,上头可能要开恩科,老四今年就能再考一次呢?啊,我真没说过啊,我还以为我说过呢……”
路舅舅已急道:“你本来就没说过啊,不信你问妹夫,问老四和他媳妇儿,听你说过没有?我反正刚才一直没听到过,要是听到了,早高兴得什么似的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
看向沈恒,“老四,是真的吗,你娘说的今年上头可能要开恩科,是真的吗?”
沈恒笑着点点头,“八九不离十,想来正旦文武百官入宫向圣上朝贺新春时,若真要开恩科,应当便已发了圣旨,昭告天下了。只如今还来不及传到咱们这样的小地方来,等过了正月十五,应当县里至少就能传到了。”
毕竟二月里便是春闱,总得给各地的举子们足够的时间上京赶考,安顿下来才是。
不过连他都能听说今年极有可能加开恩科,其他人自然也有各自的消息渠道,想来早就在准备着了。
路舅舅已是喜形于色,在拊掌了,“好呀,要是今年老四就能再考一次,岂不是十月里十一月里,妹妹妹夫你们便要再大宴一回客,我们家也又要办一回宴了?那你们家摆宴客时,我一定请个戏班子去,给你们好生热闹几日!我还要到爹娘坟前,给他们放比上次老四中案首时,还要多得多的鞭炮,让他们在那边也好生高兴高兴,这么出息的外甥,这么争气的外孙,除了我们家,可再往哪儿找去?”
沈恒听路舅舅这口气,好像举人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般,冲季善无奈一笑后,方道:“如今还没考呢,舅舅还是别把话说太早、太满了的好。”
虽然他给自己定的目标也是这次只需胜,不许败,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季善跟着道:“是啊舅舅,如今一切都还做不得准呢,除了自家人,您千万别让旁人知道了,就等到时候相公真高中了,再让旁人知道,岂是更惊喜,更风光?”
路舅舅闻言,忙道:“对对对,如今还是低调些的好,省得锅盖揭早了,敞了气,馒头蒸不熟了,你们放心,除了自家人,旁人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就是如此一来,老四你时间一下子紧多了,来得及吗?我们虽都盼着你加倍努力,盼着你高中,却是在你平安健康的前提下,要是又跟先前……总归你还是要注意身体才是。”
讪讪的看向季善,“老四媳妇,舅舅没想到今年竟有恩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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