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去了后边儿沈三叔家吃饭,把前两日在沈大伯家和自家的热闹,又在沈三叔家上演了一回。
沈恒却直到半下午才回来,还喝得两颊红红的。
季善与路氏见他走路都打飘,惟恐他酒后又吹一路的风,对身体不好,忙扶着他回了家里去安顿。
好在洗了把热水脸,又喝了一杯浓浓的茶下去后,沈恒也就缓了过来。
季善这才嗔他,“明知道自己酒量有限,干嘛又喝这么多,还这么冷的天儿,也不怕路上吹了风,酒意上头,就倒在路边,等人发现时,黄花菜都凉透了呢?孟二哥好歹也该让杨大哥送送你啊,横竖来回也就半个多时辰的事儿。”
沈恒见她恼了,忙讪笑着叫起苦来,“我也不想喝,这不是夫子和彦长兄都非要拉了我喝吗?夫子一个劲儿的与我抱怨,以前孩子小时,没觉得有这么多烦心事儿啊,怎么大了后,反倒更让父母操心了?一开始还与我一杯一杯的喝,后来便我才喝一杯,他已喝了三杯,弄得没一会儿就醉倒了,让人扶回屋里睡去了,就这样,还没忘了让我帮忙劝劝彦长兄。”
好吧,好歹是自己的夫子,他也是没法儿拒绝……季善放缓了脸色,道:“那你劝孟二哥了么?怎么劝的?孟二哥又是怎么说的?”
沈恒道:“我能怎么劝,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彦长兄既坚持暂时不肯定亲,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和道理,我问了他两遍到底怎么想的,可是觉得等中了举人后,选择余地更大?那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夫子,夫子定能理解他的。他又说不是,说自己没想过要高攀,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婚姻弄成一桩交易似的,那可是他一辈子的事儿。可我再问他那他到底怎么想的,他又死活不肯说了,跟夫子一样,也拉着我不停的喝起酒来,弄得自己随即也醉倒了。杨大哥既要照顾彦长兄,又要照顾夫子,哪里还忙得过来,我可不只能自己回来了?”
季善吐了一口气,“好吧,你既已平安回来了,也就罢了,就是不知道孟二哥到底怎么想的?好在若上头真开恩科,也就九个月的事儿了,夫子也等不了多久了,大抵,还是孟二哥的缘分还没到吧?”
沈恒道,“我也是这么安慰夫子的,希望过了正月十五,夫子一忙起来后,顾不得想这些事儿了,心情能好些吧。咝,我头忽然好痛,不行,得躺一会儿才成……”
季善听得急起来,“肯定是路上吹了冷风,才会头痛。那我扶你去床上躺会儿吧,我马上再去给你弄个汤婆子来你抱着啊,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一边抱怨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扶了沈恒去床上躺好,盖好被子,其间还得应付某人的借着酒意撒娇,一时要揉头,一时要按胸的,弄得季善气笑不得了一回,方忙忙给他灌汤婆子去了。
自然晚饭夫妻两个也不能去沈三叔家吃了,便让路氏替他们向沈三叔和沈三婶告了罪,自己在家就着季善做的酸辣爽口的小菜儿送她现熬的白粥,反倒让连日都大鱼大肉,早就吃腻了的夫妻两个都多吃了不少。
翌日已是大年初六,自沈恒与季善从府城回家后,已是快十日了,却还没去过路舅舅家,好容易家里的亲戚都款待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是时候该去路舅舅家拜年了。
于是一早路氏便在窗外叫起沈恒与季善起床来,“今儿就别睡懒觉了,快些起来收拾了,便去你们舅舅家吧,你们舅舅舅母肯定早就盼着我们去了。”
待屋里季善应了“好”,“马上就起来啊。”
又问了沈恒头还痛吗,“亏得今儿是去你们舅舅家,都是自家人,一滴酒也不沾都没事儿,不然你今儿还得头痛。”
得了沈恒的答复,“睡了一晚起来,已经不痛了,娘放心吧。”
才放心的收拾自己的去了。
一时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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