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那么寸,偏就那么巧又让三哥给瞧个正着,他这时候抢火锅吃还来不及呢。”
季善笑道:“万一就有那么寸呢,且火锅再好吃,人的肚子只有那么大,总有吃不下去了的时候。好了,真别磨蹭了,敬酒吧。”
说完便对月举起酒杯,在心里念念有词起来:“妈妈,我现在过得很好,您的女婿他对我也真的很好,别说如今这个时代了,就是我回去了,也未必能找到比他对我更好的男人了,所以您不用再挂念我,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开开心心每一天,就够了……”
还没念完,就听得沈恒低声开了口:“这位很重要的长辈,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一辈子照顾善善,一辈子对她好的,也祝您身体健康,万事遂心。”
季善眼眶一热,忙在心里默念:“妈妈,您听见您女婿的话了吗?这下总可以彻底放心了吧?”
念完方把杯里的酒缓缓洒在了地上,一旁沈恒见状,也有样学样将自己杯里的酒洒在了地上。
季善待他洒完了,方语气轻快的开口道:“好了,现在进去吧。”
却让沈恒拉了手,笑道:“不急,再站一会儿进去也不迟,横竖……”
话才起了个头,就听得沈树的声音:“四弟,你去哪儿了,四弟妹又去哪儿了?大家都吃好了,爹说全家人一起再喝一杯酒,就可以结束……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啊!”
沈恒与季善对视一眼,都是哭笑不得。
才还说不至于那么寸,接连两年都让沈树给瞧个正着,“历史”便真这么快又重演了,这叫什么,无巧不成么?
不过这次无论沈恒还是季善,都大方多了,季善先就笑道:“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三哥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沈恒随即也笑道:“是啊,三哥就是爱开玩笑。爹说全家人再一起喝一杯是吗,好,我们马上就去啊……三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先进去呢,我好像听见爹叫你?”
待沈树一边且笑且抱怨,“我怎么没听见爹叫我,我还离得近些呢,分明就是想支我走嘛,好吧,我这就走,不留下碍你们的眼了。啧,当谁没媳妇儿,当谁没年轻过呢,我也找我媳妇儿去!”
一边转身进了堂屋后,夫妻两个才在相视着笑了一阵,笑得彼此心里都越发热乎乎的后,也进了堂屋去。
次日是大年初一。
一家老小因为昨夜守岁都睡得晚,起来得自然也晚,不过才互相拜了年,讨要了红包,吃了汤圆和酒酿卧蛋,便已是中午了。
于是女人们又笑着准备起午饭来,男人们则带了孩子们,在院子里又笑又闹的,欢笑声老远都能听见。
初一惯例不走亲戚,同村儿的人来拜年串门却是无妨的,以致午饭后不多一会儿,沈家小院已是人头攒动,大有赶超往年三叔公家热闹的架势。
可来者即是客,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沈家上下当然都得笑尽主人之责,把瓜子花生糖果都装得满满的端上,请大家品尝,“千万不要客气啊……吃瓜子……这糖特别酥,您尝尝……”
面对大家的关心与奉承,男人堆里以沈恒和沈九林为主,父子俩不觉间就成了人群的中心;同样女人堆里也是季善与路氏不觉间已成了中心,还得笑得一脸谦虚的回应,“您太过奖了,我哪有您夸的那么好……”、“都是同族人,一个祖先传下来的,他幺婶儿就别客气了。”
只婆媳两个再谦虚,也打消不了众人对她们的感激,反而她们越谦虚,好听的话便越是自四面八方潮水一般向婆媳两个涌过来,“老四媳妇就别谦虚了,你也来我们沈家村一年多了,你的好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不是,像你这样又漂亮又能干又有福气的媳妇儿,可着咱们整个沈家村,甚至整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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