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说,想来娘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真的力不从心吗?难怪……”
‘难怪’两个字被她有意拖得极长,语气还意味深长,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被质疑的某人立时好气又好笑,咬牙道:“难怪什么?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季善笑着小声道:“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非要想多的……不过就怕娘听你这么说了后,倒是不催咱们生孩子了,改为到处给你去寻偏方补药什么的,日日都给你大补了……”
“我需不需要补你不知道呢?看来非得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了!”
“呀……”
很快屋里便听不见说话声,只偶尔听得见一些细微的动静了……
翌日季善睡到自然醒时,沈恒已不在屋里了。
饱睡一觉后,她只觉浑身都说不出的舒畅,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才心情大好的下了床,穿衣梳洗后,出了房门。
就见路氏正指挥姚氏和宋氏在院子的角落里打糍粑,温氏则抱着三丫儿在一旁看。
季善忙上前笑道:“娘,大嫂,……三嫂,你们都忙半天了吧,对不起啊,我起迟了。”
路氏上下打量了她一回,才笑道:“迟什么迟,你和老四这么冷的天儿,赶了这么远的路回来,本来也该好生歇歇才是。嗯,睡了一夜起来,感觉气色都好多了,早饭给你煨在锅里的,快去吃吧。”
季善笑道:“这会儿还不饿,索性别吃了,留待午饭一起吃吧,不然午饭可就要吃不下了,我可都闻见娘做的蒸肉的香味儿了,得把肚子留着,中午大饱口福才是。”
路氏笑道:“那也得先吃点儿东西垫垫才是,不然饿坏了可如何是好?你既不想吃饭,那我这就去把米糕蒸上,待会儿大家都趁热先吃点儿吧,算着时间,老大老二去买鱼该回来了,老三去镇上买瓜子花生糖的,也该回来了。”
季善忙道:“娘,那爹和相公去哪里了?”
昨晚沈恒的态度说实话还真让她有些感动,不但愿意为她挡在路氏前面,还连路氏得在人前维护她、给她解围都一并考虑到了;哪怕同样的态度沈恒早就表过了,一样让她感动。
真的,能在这样一个时代,遇上他这样一个愿意无条件尊重她、支持她,只为她能开心的爱人和丈夫,她实在没法不再一次感叹庆幸自己的幸运!
所以起床到现在都没看见他,她心里还真有些欠欠的,特别想立刻见到他。
路氏笑道:“他们爷儿俩去三叔公和你们大伯三叔家了,今儿都二十八了,再不把年礼送去,难道等大年三十儿再送不成?早些送了,也好了一桩事。想来很快也该回来了,我蒸米糕去了啊,你们两个继续打着吧。”
后一句话却是对姚氏宋氏说的,说完便转身往大厨房去了。
季善目送她走远了,才笑着与姚氏道:“大嫂,要不换我来打一会儿吧?你们已经打这么久了,肯定累了。”
“这有什么累的,日日都做惯了活儿的,且大冷的天儿,动着反倒暖和些。”姚氏闻言,手下不停的一边继续打着糍粑,一边笑着与季善道,“倒是四弟妹这次回来,人变得更漂亮了,看来府城到底是府城,气候水土都比咱们这乡下地方更养人呢!”
季善笑道:“府城热闹倒是热闹,却还是及不上家里舒服,到底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么。不然我怎么会一觉睡到现在,不就是家里的床更舒服,家里也哪哪儿都好,连吸气呼气都比在府城时更舒畅么?”
这话她倒不是夸张,而是真觉得家里更好,哪怕这些日子看惯了府城的繁华热闹,看惯住惯了府城更漂亮、条件更好的青砖瓦房,再看沈家的房子和院子,就越发觉得实在穷,条件实在差了。
却一样不影响她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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