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那个人,只看到眼前的那一片浓雾。
浓雾里会出现什么那是什么人他会朝我发动突然袭击吗
我拿着枪的手开始发抖,越来越抖。
然而,过了许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转过头,看到身后不远处的那手电筒,我需要这东西。于是,我蹲下身,一点一点地朝那手电筒挪动了身子。我的动作很慢,生怕惊动了那个黑影。
我终于摸到了那个手电筒,但我没有直接朝刚才出现那个黑影的方向照去,而是先从旁边一点一点地照了过去,最后,才定格到了那个方向。
那里并没有人,难道,是我看错了吗可是,我分明看到有个黑影站在那里的啊
我壮了壮胆,右手紧握着手枪,左手打着手电,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我已经走进了浓雾里,那潮湿的雾气让我很难受。我生怕自己又一脚踏空,这里是天台,如果再踏空一次,那我真是要把命都给交代了。谁知道呢这该死的医院,说不定天台的地板都是空的呢
走了几步,我还是不敢走了,前面的雾越来越浓了,离天台边也越来越近了。我感到害怕了,大概是因为从三楼地板掉到二楼的实验室的那个教训太深刻了吧,也许就是因为我怕死了,于是,我停住了脚步,掉头朝天台门口走去。可是,一边走,我还一边回头朝那浓雾看去。
那个黑影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从后面给我来一下突袭
我战战兢兢地走着,手里的枪也在颤抖着。
终于,我还是走到了门口,推开门走到楼梯的时候,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下到四楼,我又按了一下电梯,可这电梯不知道是不是坏了,就是不上来。看来,我也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继续沿着楼梯下到三楼,下到我最初从这家医院醒过来的那个病房区所在的楼层。
到了三楼,这里的过道是畅通的,而且,这边也没有四楼里的那股一点点弥漫开的雾气。那雾气也许就是从天台渗透进来的,如果我再不离开这里,也许,整个大楼很快就会被一片浓雾给完全遮盖住了。
我并没有选择继续下楼,而是进了三楼的过道。我这么做,当然不是回去向自己刚才掉下去的楼板致敬。根据医院的示意图,三楼有一个房间是医案室,玛丽或者我的病历也许都会在那里找到。只有找到了病历,我才会搞明白我们到底是怎么进到这一家医院的。
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玛丽这么上心。也许,她真的就像我幻觉里的那样,是我的妻子或者女朋友吧也许吧,这样的一个美女谁会不喜欢呢就算我和她没有半点关系,我也很想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的女人她为什么可怜呢那枚刻着“arry”的戒指,那戒指上的断指,难道一定就是她的玛丽这个名字太普遍了,未必只要是刻着玛丽这个名字的东西,就是她的啊难道,这戒指就不可能是另一个也叫玛丽的女人的吗
我脑子里一琢磨起这些事情,我的头就痛了起来。
拜托,我又不是警察,更不是侦探,有必要想那么多吗等找到了那个叫玛丽的女人,问一下,不就都明白了吗我可能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谁,她和我又是什么关系可是,她应该会知道啊除非,我和她都失忆了。
到了现在这地步,我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我当然不能去找那个姓孟的医生了,这家伙在抽屉里藏着一把手枪,还留了一封遗书一样的字条,这哪里是医生,这简直就是一个啊没错,这个姓孟的医生一定是故意迫害、折磨玛丽的,甚至,玛丽的手指头都有可能被这家伙给割下来了。甚至,他还把玛丽残忍地杀害了。甚至,他还把她给了,那根手指头就是被他丢弃的
我越想越怕,越想也越愤怒。
不过,想太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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