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却又不敢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那家伙为什么没有进来他开了门,却没有进来
过了许久,我才慢慢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门边。门上并没有猫眼之类的东西,我只能将自己的耳朵趴在门上,试图听一下门外的动静。
外面的走廊里静得出奇,再也没有响起任何脚步声了,那个人似乎只是打开门看了看,就又关上门走了。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着那门把,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刚才,那个人打开门又关上门,似乎并没有再做出锁上门的附加动作。说不定,这门已经不是上锁的状态了呢
于是,我伸出手,拧了一下门把手。
门,竟然向我敞开了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我欣喜若狂,虽然我也不知道道这一出去会不会再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是,我现在必须从这里出去
门,一点一点地向外敞开,我都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了。可就在这时候,突然,什么东西从我的身后砸了过来,就砸在我的后脑勺上,我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在我被砸昏之前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了。
这实验室里,竟然还藏着另一个人
我终于明白了,可是,明白得却太晚了
啪嗒,啪嗒,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那脚步声停了下来
啊我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床上。
可我仔细一看,却又吓了一跳。我并不是躺在家里的床上,也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躺在一张担架床上。这张担架床紧窄的宽度,只要我稍微一挪动身子,甚至就会从上面掉落下来。
我感觉背上冰冷刺骨,我想坐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仿佛被谁给打了麻药一样。
这是哪里我唯一能够动的,似乎也就是脖子与头了。可当我扭过头这么一看,我却差点吓得叫了出来。
在我的视野之中,一架又一架的担架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就好像是军队齐整的队列,那些担架床的上面都盖着白布,白布下面好像还覆盖着什么东西。当我看到那下面,那一双双光着的脚底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
这里,是太平间,医院的太平间
我怎么到了太平间了呢天啊,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可是,我分明还是可以动的啊我又把头扭到了另一个方向,就在我的左手边,另一张担架床上,静静地躺着一具被白布裹住的尸体,不知道是男是女,但它伸在外面的那双脚却出奇的瘦,瘦到快皮包骨头了。
这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气味,有点像刚才那实验室里的福尔马林溶液散发的那种怪味,这种味道,就是从盖在我身上的那白布所散发出来的。这是盖住尸体的布,说不定,那尸体的腐臭味,还残留在上面
该死,我还是赶快离开这鬼地方这确实就是鬼地方,这个太平间里,除了我之外,那些静静不动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具一具的尸体啊
我努力地挪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指头似乎可以动了,接着,手臂也能听使唤了。我的右手顺着小腿一点一点地挪动了上来,正好碰到了右腿的裤兜。鬼使神差一般,我把右手放到了裤兜里,恰好摸到了那一根还戴着戒指的断指。这一次,我摸到断指,并没有感觉恐怖或者恶心,却反而觉得有几分的亲切。
这断指是那个叫玛丽的女子的,她是受害者,或许,此刻她的尸体也躺在这个太平间里吧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在实验室里从背后袭击我的家伙,既没有杀了我,也没有把我裤兜里的这枚戒指抢走呢难道,他并没有发现这枚戒指难道,他并不打算杀了我,而只是想打昏我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把我丢到这太平间里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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