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睡床”
正往脸上轻拍保湿水的安澜见状,不由动作停滞,漆黑明亮的眸光中流露出惊讶。
“哦”萧离不解,难道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安澜不再理他,轻轻反锁上房门,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软垫和被褥铺到地上,直接穿着吊带睡裙躺了下去。
萧离满头黑线
原来如此,你和江牧阳要是能怀上宝宝,那才吓人呐
“哦对,床是你的,请吧。”他不好意思鸠占鹊巢,又揉着鼻子下了床,给美女老婆换回地盘。
“关灯了。”安澜冷声道。
“嗯。”
萧离苦笑着躺在地铺上,听着安澜不一会儿传出的轻微呼吸声,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雅体香,他这个佳人深闺的无奈潜入者,久久不能入眠
次日一早,安家人都去上班了,萧离又回到自己的家,陪母亲烙煎饼,炸蚕豆。
王兰芝没有固定工作,平时靠给宾馆打扫卫生赚钱糊口,夏天大排挡生意好,她就挽个篮子去街上卖手工煎饼,还有焦酥可口的油炸蚕豆。
“阿姨,欠那十万高利贷我已经准备好钱,也和龙朝公司的人说好了,过两天就去还他们,您不用担心”萧离撒谎宽慰母亲说,心想得赶紧赚到这笔钱了。
“那怎么行啊孩子,作为小离生前的好友,你能经常来看看阿姨,已经很对得起我们一家人了”王兰芝感动落泪。
女儿萧依依在大学住校,经常不能回家,儿子生前的这位好朋友能主动来家里,陪她这个孤苦一人生活的小老太太聊天解闷,王兰芝已经喜出望外,没想到小伙子还这样重情重义
萧离做了好一通母亲的思想工作,才终于说服她,同意让自己先帮这个家度过难关。
血缘关系很奇妙,当萧离冒昧提出认王兰芝做干娘时,她抹着眼泪答应了这个倍感亲切的年轻人,并将儿子生前配戴的那颗家传的黑亮玄珠,赠送给了萧离。
“别嫌弃是我儿子戴过的,祖上说这珠子沾有仙人灵气,会给人带去好运的可惜,小离戴着他,也没保住命。”王兰芝说着,眼窝中又溢出了热泪。
萧离当即把祖传玄珠贴身戴到脖子上,又红着眼眶安慰了母亲一番。
临近中午,美女老婆不悦地打来电话,“死哪去了,快回来参加爸的寿宴去”
萧离赶回家中时,安澜正对着镜子补妆,她身穿一袭玫红色蕾丝露肩长裙,黑亮长发斜披在肩头一侧,衬得白皙锁骨更加动人心弦,整个人看上去媚光四射,而又不失典雅大方。
岳父母也都换好了体面的正装,站在门口等着。
“昨晚都告诉你今天要赴宴了,还乱跑,快去换身衣服。”见萧离两手白面粉,身上还带着油渍,岳母杨美琴拧眉催促道。
“你要是不想去,就别为难了。”安澜看到废物老公灰头土脸的模样,一张白皙俏脸也冷了下来。
“是怕我去了丢你的面子吧”萧离洗了把脸,自嘲地问。
事实上,他还看不惯安澜那张冷脸呢
明明拥有一张沉鱼落雁的绝世美颜,每天偏要摆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他几百万似的冷傲神色,累不累呀。
“不是。”安澜的神情有点不自然,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出门去。
“今天你爸过六十大寿,他不去不合适,到地方少说话就行了。”杨美琴瞅了一眼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女婿,目露悲哀叮嘱道。
萧离看出了安澜面带一丝不悦,但也只能听从岳父岳母的安排,硬着头皮去见江牧阳的亲戚们了。
“妈,你说我们又不差那顿饭钱,干嘛要让一个堂姐夫安排我爸的寿宴啊。”安澜开着车,不满地发牢骚。
自从昨天得知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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