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南衣闷哼出声,背脊微微发颤。使劲咬了咬牙,眼中溢上水泽,勉力回过身,她看向了几步开外的蛊美人。
视线将将对上,胸口疼痛就戛然而止。
晏奚有些僵硬地收起了手,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天色不早,还是快些理了东西。旁的地方就不要去了。”
感受着背后还未怎么发出来的冷汗,南衣站起了身子,唯唯诺诺道,“是,主上。”而后低着头往院子里走,路过蛊美人身边时,还特地绕远了些。
见她如此动作,晏奚抿了唇,“你”
南衣立时缩了下身子,“主上。”满是恭敬。
瞧见她还发白的脸色,晏奚在袖下紧了指尖,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摆了下手,“去吧。”
“是。”南衣快步走了开去。
一直走到自己屋内,背对院子关上了门,南衣这才抑不住地扬了嘴角。
这蛊美人果然对自己有意思
听她提到裴佚便会不虞,更想着将她速速带离此地。还有今天这次可是头一回见她疼了,就直接收了手。
要是放在之前,无论她疼成什么模样,蛊美人可从未手软过。而且,他刚刚还叫住了自己
慢悠悠撩了下额发,南衣踱着步子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爽爽快快灌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她便能好好计划下了。
木魂蛊、子母追踪蛊,还有这不知名的绞心蛊,都得计划起来。
至于这杨许生的身份也得找个机会褪了才是。但前提是先借这个身份好好探探解药。尤其是木魂蛊的解药,这毕竟是木山的毒,不是他夏樟宫的毒。
放下杯子,南衣重重叹了口气。
为了这条小命,老子还真是操碎了心啊。
晚饭时候,她特意将吃食叫进了屋。
此时此刻,不愿与蛊美人对坐而食,想必他也会理解。说不定还能有几分意想不到的其他效果。
就比如现下。
“咚咚咚”
抚了下面上,南衣用杨许生的声音问道,“谁”
“我。”门上的影子只映出了一人,声音熟悉。
“主上。”伸手开了门,外头站着的正是蛊美人。
见到南衣模样,晏奚愣了一瞬,而后快速进屋,反手便关上了门,“你卸了易容”
现在的南衣是“夏南衣”模样。
立在灯旁,灯光勾勒了她的身形,显得有些瘦弱。垂了眼睫,她答道,“夜里睡觉不大舒服。”
晏奚看了看她,道,“小心些。”不得不说,还是这张脸看着顺眼,语气都不觉好了几分。
“是。”南衣没有抬头,但能感觉到晏奚一直投来的视线,便努力板直了后背,恭敬问道,“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环视屋内一圈,晏奚见到了一旁已经理好的包袱,“本座且来看看你准备得如何了。”
“基本都理好了。”南衣答完,便低头站在那里深夜前来,蛊美人要说的绝不仅仅是这么句无用的话。
话说到这儿突然断了。屋里静了下来,仿若油灯燃芯的声音都能听得真切。
犹豫了下,南衣稍稍抬了眼,“主上可还有其他要吩咐的”
听着她话语中的恭敬疏离,以及小心翼翼,晏奚只觉心头微微发紧,很不舒服。伸手探向她,“白日里,你身上的蛊”
“属下知错了。”南衣立时后退一步,防备地看向他的右手。
一句话叫晏奚的手滞在了空中。
此时她的眼神太像南小公子了,害怕他会控蛊,怕疼怕死还怕他。
良久,晏奚收回了手,忽然道了句,“以后不会了。”
南衣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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