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满意回复,西今这才接过瓶子一个个辨别了起来,“嗯这个是硫磺粉。这个就是糖丸,嗯,挺好吃的,还有薄荷味。”
南衣的心往下沉了沉。
“这个”西今把其中一种粉末稍稍碾了碾,“鹤顶红,不是凡品。值点钱。”
不是糖豆就是鹤顶红,她的解药呢
南衣有些焦急地看向了最后一个瓶子,
那瓶里头只装了两个小药丸,西今取了一颗放在纱布上用竹签慢慢碾碎,一只黑色米粒般的小虫露了出来,“应该是某种蛊。具体什么效用尚未能知。反正是用来害人的,可能也值点钱。”
“怎么都是害人的了就不能以蛊解毒了”南衣不死心,试探着问道。
“以蛊解毒”西今笑了,“毒药是解了,可蛊又种下了。不一定哪个更惨。”
南衣彻底心凉。
强颜欢笑地拿回四个小瓶,“我这腿还是不舒服,得再回去躺躺。”
西今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刚起了不到一个时辰。”
“唉这不是伤得重吗”怀揣着四个小瓶,南衣转过身往屋子走,“卖了钱回头就分你啊。”
一路心神不宁地回到屋里,关实门窗,南衣这才卷起袖子看向胳膊。
经过一夜,紫色纹路明显多了不少,半个胳膊都紫了,几乎要蔓到肩头。
照这个速度,再过两天她脸上八成也要被殃及,到时可就瞒不住了。
那男的会不会还在河边
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眼瞅着太阳越升越高,南衣果断决定即刻下山
匆匆留下一封信笺,重新易容成了昨日里的小哥,打包了行李,还多拿了好几日的干粮饼子。临出门前,特意又多塞了几瓶金创药最近流年不利,还是备着的好
趁着没人注意,南衣一溜烟去到了后院马棚。
四下瞅瞅,难以熟门熟路地顺走了师门仅剩的一匹棕马,悄悄从后门离开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
“师父师姐溜出去了还骑走了二黄”北库是最先发现异常的,举着信笺一路冲到了师父面前。
老头愣了一下,接过信笺看了起来。
师父,
家里闷得慌,我出门溜达溜达就回来。这些银子是马钱,不要生气哦。
南衣
“银子呢”
“这儿。一共五两呢”小北都交了出来。
五两银子能买两匹马。
老头眉头皱了起来,半晌得出了结论,语气很是沧桑。
“你师姐存了小金库啊”
小北凑上前,一派天真模样,“师父,师姐会不会有麻烦了”
话题绝不能到小金库上去。他们几个都有小金库来着。
“这我就不知道咯。”老头边说边把银子揣进怀里,“等着吧。”
东冠清了清嗓,“要不我去找找”
“别去了。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溜的。这么大个人,又留了信,身上肯定还有不少余钱,过两天说不定就回来了。”话虽这么说,但老头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这个徒弟主意一向大得很。虽然以前也有过溜出去玩的黑历史,但这次确实有点古怪。
这抠门的小崽子以前出门可不会留钱啊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西今从师父手上拿过信看了一遍,语气有些犹疑,“她今早问过我木山藤。”
“什么是木山藤”北库眨巴着眼睛。
“一种产自木山,七日必死的毒。除了木山,没有解药。”
“你是说南边那个木山”如雷贯耳的名字。
“嗯。”
整个院子瞬间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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