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冬月,待暖阳出来,便也不大冷,要是能搬把椅子坐在院里,晒晒太阳就更舒服了。
但骑马可就不同了,那风和锉刀似的,刮在脸上,一下下,疼得很。
为此,南衣特特穿上棉袄棉裤,裹好头巾,遮了大半脸,这才骑马出了门。
师父吩咐,要给他的郭老友送封信还有一些年货。
那郭老友就住在镇上,出发早的话,中午还能有空闲在镇上逛逛,吃喝一顿,晚饭前回家,算是趟好差。
巳时末,信便送到了。
可惜郭老不在,信和年货交给了门口小童。
“小哥哥一路小心。”小童抱着满当当的年货笑得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放心。”南衣眉头一抬,挥挥手,很是潇洒地牵马离开。
现下时间足得很,南衣早就想好中午就吃楼家的肘子面。
楼家的红烧肘子肥而不腻,老大一个,实在、顶饱又好吃。
毫无意外,那面吃得南衣通体舒畅,满面红光,身姿都挺拔了不少。
吃完面,上完茅房,正要结账走人,这抬头往外一瞧我的马呢
“你们怎么不看着点马”南衣当即找到小二。
好端端栓在门口的马,去个茅房的功夫就不见了
小二满脸平静地伸手一指“客户财物,自行看管,本店概不负责。”
一行大字贴在柜台上方,显眼得很。
“你”
南衣一口气堵住,正要再说,却见到柜台后的掌柜白了自己一眼,噼里啪啦丢了句话“自己没看好,还想讹饭店”
楼掌柜年纪四十出头,油光满面,平常笑嘻嘻的还算憨态可掬,现在眼睛一挑,满是横气。
南衣“啪”地一声拍在柜台,正要起势,可还没来得及开口
“没看到本店概不负责吗”掌柜立时站直身子,声音高了几个调,“你那马分明就是栓在饭店外头的那柱子是立在大街上的,那可是衙门立的不是我家的你有本事找衙门要马去”
南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那立柱,还真是个公家柱子,专门指路的。
但是
吵架怎么能输得再争取一下
再次起势,,一回头,却瞧见掌柜身边不知何时站了四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正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
南衣默默收回了要拍桌子的手。
大丈夫能屈能伸
最后,南衣到衙门报了个案,把马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马屁股上的一块白斑都特地画了个形状给衙役做参照。
“小哥儿还是回去等消息吧。一时半会儿也是找不到的。”衙役满是同情偷马贼应该早就骑马跑远了,怕是都不在他们管辖地了。再说衙门就这么点人手,别说一时半会儿了,就是十天半月也不定能查出什么。
已经这般,南衣只好耷拉着脑袋,离开了衙门。
没了马,只能看看有没有顺路的,搭一段了。
可惜的是,镇子不大,南衣要去的地方又没有大城镇,问了一圈,压根就没顺路的。
算了,用脚走吧。
今儿个走到日落,明日天亮早起再赶路,天黑前就能到了。晚上赶路不安全,途中可以在官道边的土地庙里打发一宿。
那土地庙经常有人落脚,一直挺太平的。
打定主意,转头买了几张大饼,两个火折子,还有额外一个水袋,装满水,南衣当即出发了。
沿着官道出了城,一路走得挺顺畅。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南衣忙加快了步子,半个时辰后远远瞧见了土地庙。
已是黄昏末时,快要看不清路了。
半小跑着从主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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