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麓的流水村里头,无论是那些白天采玉晚上拱媳妇儿的粗壮汉子还是那些除了村头王寡妇外看到李云道就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的俏丽媳妇儿,几乎无一例外地对李大刁民敬畏有加,这里头除了当年弓角和徽猷生劈手撕牦牛狼群的威摄力外,还有被刁民戏弄了二十余载的心有余悸。但说起来也怪,流水村里头那些拖着鼻涕的小屁孩却一个个都喜欢屁颠屁颠地跟在李云道身后。如果不是村里头有小孩和女人踏进采玉道便是对山神的大不敬的说法在,李云道上山采玉指不定还能雇佣好些个免费的小劳动力。
村里的孩子之所以喜欢李云道是因为这个成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假和尚”成天抱着个手持经桶的小喇嘛,只要不去爬王寡妇家的墙家,这俩儿人就会在村里头找个面阳的角落,靠着墙角或大树底下坐定,接下来就是让孩子们心之所往的三国演义封神榜外加水浒传,听到和尚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时候,大孩子们大体也都认为被大人们称为“假和尚”的李云道就算不武功盖世起码也应该算得上一方高手了吧。
有了在流水村对付一众孩童的经验,李云道面对四个孩子倒是不犯怵。
眨着一对蓝色大眼睛的小艾玛似乎对李云道也很感兴趣,似乎对刚刚撕杀得痛快的游戏也没有太多的留恋,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刚刚走入客厅的李大刁民身上。
小孔雀一看到李云道就惊喜地呼出声音“叔叔、叔叔,你还记得我吗”
李云道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当然记得,飞机上闹着要听故事的小不点嘛”
孔雀似乎不太满意李云道的回答,挺了挺小胸脯,噘嘴蹙眉嘀咕道“人家不是小不点,孔蓝翎说再过几年,人家就是小女人了”
小家伙的自言自语让李云道忍俊不禁,刚刚因为阮家的事情而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张小蛮靠在沙发上晃悠着两条白晃晃的小腿,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不想跑来跟小孩子凑热闹的,但”
十力小喇嘛看了她一眼,张小蛮立刻闭口不言。
李云道给了十力一记响栗,小喇嘛才转了一圈经桶,打哑迷一般道“云道哥,阮姐姐走了”
李云道点了点头,不想再提这件事,便对小孔雀道“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孔雀立刻蹦起来鼓掌“好好好,叔叔给我们讲小红帽与狼外婆的故事吧”
张小蛮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幼稚”
孔雀似乎有些怕张小蛮,立刻安静下来,怯生生地看着小道姑问“小蛮姐姐说讲什么就讲什么”
李云道突然觉得腿上有些重,低头一看,小艾玛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自己的大腿,一口京片子口音“讲故事,讲故事”
张小蛮似乎对艾玛抱住李云道大腿的动作有些反感,一把将艾玛拉过去坐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她比艾玛也大不了几岁,个头也高不了太多,小道姑努力做出大人模样的表情看上去颇是可爱。
李云道这回倒是没讲大雪山上的故事,也没有从古典名籍里借用些经典的篇幅,他给孩子讲了一个女人的故事,一个名为李秋萝的女子和一条白眼狼的故事。
故事不长,但李云道讲得很慢,一段故事从他口中说出来,比去年在东北原始森林边的小村落里的老烟讲得更曲折感人,听到坟包上长满白色小花时,小孔雀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李云道抚着小孔雀的脑袋,轻声问“为什么哭啊”
小孔雀哽咽不清道“太太可可怜”没有说完,继承了孔蓝翎多愁善感的孩子继续嚎啕大哭。
艾玛也蹙着小脸,蓝汪汪的眼睛不说清的委屈,盯着李云道的眼神无比幽怨,仿佛眼前的男子就是故事里的白眼狼一般。
十力叹了口气,手中经桶嘶拉又转过一圈,金刚般若波多密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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