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猷这两个孩子我都不担心,他们各有天相,只是云道,如果你也要出去的话,带上十力吧”
小喇嘛原本撅着小嘴,一听到这句话,立刻乐得咧嘴直乐呵,一个劲儿冲李云道使眼色。
李云道沉思了片刻,看了看十力,再看看老喇嘛,转而目光又看向小喇嘛“刚开始可能会比较辛苦,受得了吗”
小喇嘛很坚决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带上十力可是大师父,你一个人在寺里”
“放心好了”老喇嘛颌首而笑道。“你们走了,我也就没有理由待在这里了,我自然也会去我要去的地方三千大业,我才修了十之一二,再不抓紧的话,何时才能功德圆满”
昆仑古山,阳光出奇明媚,透过花格的佛寺厢房玻璃窗,淡淡地在那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草席床上撒下一片斑驳。
对于在寒冬腊月都喜欢打着赤膊穿越山林的弓角而言,太多过于华丽装饰反而是一种束缚,做任何事情都展不开手脚,所以那套那件足足用了二十多只罕见白貂皮毛的短襟上装虽然在二十岁生日时花了徽猷整整三十日时间才最终完工,但却成了一件硕大无比的装饰品,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边的手工木凳上。就算李云道再怎么红眼,单看他跟徽猷一般不分上下的身段,是怎么也无法穿上那件足够从头披到脚的短襟上衣的。
兄弟三人在这昆仑山上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没有出过什么远门,连个像样的背包都没有,唯有那张裹了一堆书的床单勉强能塞进去一些行李。所幸地是弓角并没有太多的东西,衣服也少得可怜,就算是塞进去了那件拿到市场上足以开出天价的貂皮上衣,最后打了结系在胸口背负到弓角背上的“背包”虽然看似不小,但对于单手可以制服野生牦牛的弓角来说,根本连负担都算不上。
临出门的那一刻,弓角反反复复摩挲着那张猎过野牛捕过山猪的牛筋大弓,正是这张弓,养活了一庙五口人近二十年,李云道知道,二十岁之前,弓角连睡觉都会抱着这张大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弓,只是一张做工相当简单、简单可以用粗糙来形容的大弓,普通的木,普通的牛筋,只是那木制弓身上刻着玄奥图案和令人费解的梵文佛经。
赫然是古梵文的大悲咒,这一点李氏三兄弟似乎都不太清楚,只有灵气通天的小喇嘛十力嘉措对这其中不为人知的一面心知肚明。
“可以的话,就带上吧,当年大师父为了做这张弓也费了不少心思,单是上面的经文和图案,就起码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你不用,也没人能拉得动这张变态的弓,扔了也怪可惜的”
站在门口回过头的李云道一脸唏嘘,身边一张桃花般灿烂的脸庞也笑得明媚“三儿说得不错,虽然进了城不一定很用得上,但就这么拥了,实在是怪可惜的”
赤着上身的精壮青年憨憨一笑,从墙上取下大弓和箭袋,乐呵呵地套在身上。
赶到流水村外的驻地时,两辆没有任何标志的越野车早己经准备妥当,也只有真正懂改装车的行家才清楚,这几辆原本就价值不菲的越野车到底出自哪个牛哄哄的改装高人之手。
看到三兄弟出现,最后一辆车上的青年跳下车,协助弓角装行李放到车后,却在双手接过那个包袱地时候险地闪了腰身,要不是弓角单手轻轻托了一下,很可能整个包袱直接落地。看到弓角单手将那包袱托至车后的后备厢时,这个被中年大叔称为“小刘”的军中精英这才对身边这个比他足足高出一大截的傻大个儿生出一些好感。在军人的世界里,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更是一条真理,只有强者在军人世界中赢得真正地好感。
“你们俩要不要搭个便车”中年大叔从前面一辆车上走了下来,一脸的憨笑居然与弓角如出一辙。
“你怎么知道我们也要出去”李云道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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