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果儿怯怯地站在旁边,看着永熹帝。
面前的皇帝露出狰狞的脸色,几乎就要当即殴死自己的样子
“陛下,奴,奴婢小时候穷,学过,撬锁”
永熹帝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去给朕取冷泡凉茶去了么”
“奴,奴婢欺君了那冷泡茶,须得在冰里镇上两三个时辰才能用”毛果儿嗫嚅着,低着头,不停地发抖。
“你找死。”永熹帝眯起了眼睛。
“奴婢不敢”毛果儿噗通跪了下去,连连叩头“奴婢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奴婢只是想再离君上近些师父往日里,都不许奴婢近前半步的”
永熹帝再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骂一声老阉奴,低头再看一眼毛果儿,面色便缓了三分“你想要什么”
“奴婢,奴婢”毛果儿仰起头来看着永熹帝,眼中闪过一丝权势的野望,“奴婢想像师父那样有钱,那样威风奴婢年轻,必定能比师父多伺候陛下几年”
这倒是真正的实话。
永熹帝冷笑了一声,目光微转,看着眼前的锁头,眉梢轻动“你能撬锁”
毛果儿迟疑了一瞬,低声道“能。但是,奴婢却不敢让您一个人进去。万一有人居心叵测,奴婢怕陛下的安危”
“你想跟朕一起进去”永熹帝的眼睛再度危险地眯了起来。
“不不不”毛果儿的脸再度朝着地面趴了下去“奴婢的意思是,陛下要是能肯定进去没有危险,奴婢这就把锁撬了。可若是陛下心有疑虑,奴婢万死不敢动这锁头一下”
永熹帝盯着他的头顶看了足足有十息,方才低声道“朕要跟人商量些事。你跟着朕进去,谁打发你,都不要离开房门一步。”
毛果儿一个头结结实实叩在地上“是”
钟幻仰在西南楼的躺椅上,看着手里的消息,张大了嘴愣了许久,才蹦了两个字出来
“卧槽”
跪在旁边烹茶的阿嚢歪头看看他,慢条斯理地分茶点茶,然后轻轻推了一盏到他手边,轻声道“小郎,如你所令,并没有过多的香料。”
钟幻呆呆地看着天空,没有做声,但是高高翘着的二郎腿无力地倒了下去,捏着纸条的手也滑落在躺椅边上。那条长长的细纸上简简单单两行字,随风飘着,就像是随时都会飞走的样子。
“小郎茶冷了不好喝”对于不尊重自己点出来的茶的人,阿嚢始终含着不满,哪怕这个人是自己视作天神的小郎君。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喝个毛线的茶啊搞毛线啊这不是扯淡吗我曰你个先人板板啊你家祖宗的棺材盖子都他妈的要压不住了啊”
结束了呆滞状态的钟幻跳起来一脚踹在了躺椅上,然后撅断了一向爱不释手的纨扇长柄,接着抱起身边的小茶几砸在地上,进入了癫狂模式。
阿嚢吓傻了,直着眼看他,结结巴巴喊着“小郎住手”,却一动都动不了。
好在还有董一。原本坐在楼前的树上擦剑,一听楼上的动静,脸色一变,长剑反手入鞘,飞身而起,直接落在了顶楼。伸手一把便抱住了钟幻
“小郎”
大汗淋漓的钟幻满是红血丝的眼睛这才渐渐恢复了正常,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喃喃道
“我真傻,真的。我是单知道那些狗血情节会出现在书里剧中,我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在书里剧中,那些肮脏龌龊,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董一皱了皱眉,低声道“小郎若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不如跟家主商量”
钟幻嗷地一声哭着回手抱住了董一“你那主子临走时怎么说的你忘了吗我是找不到他的,只能等着他找我
“就算他知道了,也会兴高采烈地让我自行裁处我他妈就是被他当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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