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个了。给余副监的信件入府了没有”
余绽把茶碗还给阿镝,自己缩回了被窝。
鼻子堵得厉害。
半边头疼得针扎一样。
看来真是一场不大一样的风寒。
阿镝先抬头看了一眼,屋里的其他人已经忙碌完毕,都退了出去。
她这才低声道“信是傍晚入府的。余副监拿到信不过一刻,就去了正院。还急命人请二郎君。”
“哦”余绽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来还真是韩震写来的信啊”
阿镝屏息,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半天才找回呼吸
小娘子她竟然私下里直呼辅国大将军的姓名
这年头直呼旁人姓名的,无异于是指着人家的鼻子骂娘啊
可她家小娘子却半点都不忌讳
“然后”余绽看着呆滞了的阿镝,提醒她。
“哦,哦哦”阿镝回过神来,忙低声续道“二郎君过去没一忽儿,屋里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外头人进去,说是碎了两个茶碗
“后来二太爷和余副监、二郎君说话直说了大半个时辰。期间颇听见好多次余副监和二郎君破口大骂的声音。”
说着,阿镝笑了起来,满脸欣慰,“听说,都是骂什么人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厚颜无耻之类的话。
“小娘子,看来那个韩大将军果然是来市恩,而且是来索贿的。但是余副监和咱们二郎君,却根本就没想着要答应,反而气得要命呢”
余绽却不像她这么乐观,疑心大起“你没打听出来是信中提了什么要求么他们两位怎么会同时气成那个样子”
阿镝吐吐舌头“本来是打算去找人问问的,这不是您病了么我哪里还有旁的心思”
“知道了。”
余绽心中一暖,伸手拍了拍阿镝的脑袋。想了想,又问道
“你刚才说,已经五更天了”
“是,如今已经快天亮了。别的都是小事,您自己的身子最重要。您快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您熬一点小米粥,等好了我叫您。”
阿镝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连忙劝阻。
这倒也是。
自己突然病倒。即便是天明后节度使府来人下帖子,自己怕是也去不成。
还不如等等再说。
看余笙余简都这么大反应,说不定余简会亲自来告诉自己韩震在闹什么幺蛾子呢。
余绽重新躺好,安心睡去。
看看隔壁耳房的灯光已经亮起,阿镝安了心,叫了两个小丫头进来守着,自己且出门去给余绽熬粥,顺便让人去尹氏那里告诉一声,省得她挂念。
然而就在她熬粥的时候,余简却亲自走了来,仔仔细细地问她,余绽究竟是为什么病的是在军器所没吃好、没睡好还是昨天尹氏来看余绽的时候说了什么
阿镝心里纳闷了许久,绞尽脑汁,方隐约猜到
这只怕不是来问四小娘子的,这是来问昨天金二过来说了什么的
“二郎君说的奴婢不知道。那时候小娘子使唤奴婢去马厩看黑豆了。
“不过,节度使府的人来时,倒是提了一句,说小娘子若跟着余副监进京,要小心提防着韩大将军些。毕竟那个跟小娘子比试的戴勇,当年曾经是韩大将军的心腹爱将。”
阿镝说着,茫然挠了挠头,“二郎君,韩大将军是谁啊”
余简的脸色微微一沉,过了一时,才问道“绽儿醒了”
“是。小娘子醒了一下,喝了碗水就又睡了。恐她再醒时肚饿,所以婢子给她来弄些吃食。”
阿镝答得毕恭毕敬,似乎自己的本职真的只是个伺候小娘子饮食起居的丫头。
余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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