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已下,但这个时候,他的那些手下哪里还听得到慕容广的指挥,有盾牌的护住自己的身体,没有盾牌的就只能挤在一处,如此一来,起码外面的人可以挡住一些弓箭,不至于这就死了。任慕容广英雄盖世,但是两军交战到这种程度,他也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忽听古琴山上战鼓隆隆,那鼓声有千人一起敲打,响彻云霄,一杆黑色大旗,向前直指,不住摇晃。独孤浑道“我们还有援兵”
慕容广道“我也不知啊”
“管他,大不了今日死在此地”独孤浑忿忿说道。
慕容广却眉头紧锁,忽然想到一件事,“是小倩,我们至少还有十万人在古琴山内,虽然都是些妇孺老弱,却也是不小的力量。”
独孤浑却道“不堪大用”
话音未落,只听西南角传来一阵喊杀之声,有营寨的墙挡着,慕容广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那一侧的弓箭倒是不发了。慕容广大喜“也未必随我往西南方向冲”
因为那方没有弓箭,所以也只能向那里冲去,众人齐心合力总算推倒了一面寨墙,只见丘力居带着一千多人,正在与敌军打得难解难分。只可惜他带的人不是精兵,而且人数不多,此时陷入苦战。丘力居也身中两刀,肋下还插着一支箭,却依旧挥舞大刀与敌人厮杀不休。
慕容广来不及感动,手提大枪冲杀一阵,将紫旗营的敌军冲散,总算暂时脱困。这才问道“丘力居,你怎么到此”
丘力居道“是陈瑕偷开紫旗营的寨门放我进来,知道大王有难,特来相助,末将救驾来迟,万万恕罪。”
慕容广道“如果不是你来,我们二十万大军早就葬身于此,何罪之有”
丘力居忍着痛说道“这次非我一人之功,此时牡达虎律、博阿图,都已经去打开其他的寨门,只要把寨门一开,到了他们营中腹地,我军便可安然无恙,只是只是他们人少力孤,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大王还要速速去救他们,否则,他们几人性命不保啊”
慕容广大吃一惊,“只是营中道路复杂,应该去哪里找他们”
丘力居手指着月牙峰上的大旗,却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慕容广忙叫人把他安顿在一个僻静之处,有遣了两名小卒去照看,当即指挥大军顺着黑旗的方向,折返杀回。
紫旗营和黑旗营本就首尾相连,众人冲入紫旗营,就等于是破了一处敌阵,再回去打黑旗营,也就不必走那么多弯路,接下来便是匈奴的中军绿旗营,慕容广本来下令往回厮杀,可是战场乱作一团,命令传达不下去,紫旗营的人马向后败走,还是有鲜卑部落的头领不顾生死追去,才一出寨门,便又被困住,再想回来,突然地面坍塌,有几千人掉进坑中,坑内到处都是削尖了的竹签、木桩,这些人掉进去就再也没能爬出来。
战场瞬息万变,慕容广也来不及叫那些人跟着撤退,只招呼一声,大队人马便出了寨门反向杀回,那里牡达虎律也陷入苦战,一千人的队伍,此时已经剩了不到三百。慕容广带兵冲杀一阵,将他们救下,斩杀了黑旗营的守将。如此一来,大军便占了紫、黑两营,刚好就把后面的敌军截断。本来敌军的策略是所有人围攻,但是现在却又反过来,等于是慕容广从中路杀出,叫敌人首尾不能相顾。后面敌人想要冲上来,却被独孤父子带兵堵在紫旗营外。
而慕容广、慕容奎二人则带兵掩杀另外三旗。这一场大战,直打到天黑,双方死伤不计其数。月牙峰上的大旗,已经换成了一长串的大灯笼,指向哪里慕容广就带兵攻向哪里,就算有漏网之鱼,也顷刻被消灭得干干净净,战鼓声从下午开始就未曾停歇,震得敌人的心胆似乎都跟着突突直跳。
宇文吉在白旗营驻守,眼看黑旗已破,这才知道漠北雄狮的确骁勇难敌。按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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