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秋菊下怀,她本来也就是这么想的,只是苦于谢扶摇不给她留余地,一回来就把她给关起来,她完全没机会去明枫院找袁筝。
正发愁的功夫,秋葵就来了,秋菊感激的不行,拉着秋葵的手险些落泪。
“终究咱俩是一起伺候大夫人的,到底还是你站在我这头,我出了事,也只有你肯想着我。”
秋葵笑笑“自己人么,我帮着你是应该的,只是一样,如今我拿了钥匙放你出来,我自己也是担了风险的,你可千万不要弄出动静来,不然被人发现了,怕是县主能连我一并给关起来,到时候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秋菊平日里虽也和秋葵明争暗斗的想要压她一头,可眼下全都指望着她帮忙,自然不会闹出声来,不然对她自己也没好处,便点点头“这是自然,我总不至于连累你。”
两人趁着夜色匆匆跑到了明枫院,结果就听见这么一场对话。
秋菊倚着墙根只觉得浑身瘫软了,若这会儿能看清她脸色,秋葵定然能发现此时秋菊面如死灰。
曾经袁筝同她说的那些话,许下的那些好处,如今可还明白的在心头挂着呢,可她一出事,袁筝第一个打的念头就是怎么把自己摘干净,把她推出去送死。
不顾她自己的死活也就算了,甚至还想要用她父母家人的性命要挟她,秋菊觉得自己识人不清,悲悲惨惨的被人卖了个干净。
袁筝这头无情无义的,谢扶摇这头她又给得罪光了,往后在谢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秋葵拉着她静悄悄的回了明心苑的柴房,关起门来道“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如今我心里也是凉的透透的,左右咱们是被明枫院那边抛弃的人,不如投诚来县主这里,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秋菊一如她说的,一颗心凉到了底。
“你倒是还有活路,可我呢县主这是在把我往死里整,她不会放过我了,如今我只恨不能在那边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解恨”
“也不知道明天县主打算怎么处置你,如果你坏了名声,怕是你和路生的事儿也就没指望了。”
路生是前院一个小厮,因当年他娘将他生在了大路上,因此起名叫路生。
秋菊和路生认识了许多年,颇有许身给他的意思,只是西齐礼教森严,秋菊虽然对路生有意思,路生也瞧着秋菊不错,可两人谁也不敢声张,顶多私下里往来,秋葵和秋菊一向交好才知道这个事儿。
说起路生,秋菊更加绝望,恨的不行却又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满腔的委屈化作眼泪无声的流。
天色不早,秋葵不好多呆,锁了门又回去了,留下秋菊一个人躲在柴房里自个儿哭了一晚上。
清晨一早谢扶摇过来寻她的时候,秋菊两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般亮晶晶的。
谢扶摇看她这样,也不觉得多同情,声音还是冷冷的“我会带你去大夫人面前把这件事处置了,该承认的都承认,或许还能得到宽宥。”
秋菊昨晚听了墙根,已经对袁筝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此时再听这话,只觉得可笑,宽宥袁筝只怕恨不能弄死她。
谢扶摇打量着她神色,又道“你放心,我不是个爱搞连坐的人,我不会牵扯到你的父母。”
她这话像是给秋菊带来了希望一般,秋菊忽地抬头“县主这话当真”
谢扶摇点头。
秋菊深吸一口气, 心里头天人交战再三,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出来。
“县主,我有事要同你讲。”
谢扶摇按照惯例去了宁寿堂给何氏请了安,顺带还给何氏带了一只金镯子,足金雕万字如意纹的款式,看着金灿灿,拿着沉甸甸,十分喜人,虽俗气的很,可比起来翡翠玉器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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