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我的价值,所以,哪怕现在跟着您走,进入您的麾下,您也会很快地忘记掉我。
仁礼是个男人,虽冠之以景姓,但声名不显,郑兄收了我,于面子上,也增不得什么光,两国交战,双方各有判者相投,本就是极为寻常之事;
月余之前薛让部的叛乱,不正是因其麾下一员将领暗中投了燕么?
再者,
说句大不敬的话,
公主是公主,她毕竟是个女人,仁礼是个男人。
女人如花,
花不可食,也不经食,更食不饱,
但花,它美啊;
携花于市,可引人艳羡;
藏花于室,可孤芳自赏;
所以,怎奈何,仁礼非花。”
“呵呵,懂了。”
“多谢郑兄。”
“谢我做什么?”
“能懂仁礼的心迹。”
郑伯爷看着他,没再说什么,而是缓缓起身,侯爷已经走远了,他得追上去。
他不怕身边的景仁礼,因为这个人,到底是出身自文华世家,武功寻常;
但回军营大寨的路,还挺远,大晚上的,郑伯爷一个人走夜路,会害怕。
景仁礼则最后喊道:
“郑兄,下一次,仁礼希望是自己来给郑兄送我皇的嫁妆。”
郑凡挥挥手,道:
“好。”
“郑兄,再下一次,仁礼,会………”
想了想,景仁礼忽然觉得喊这些口号没什么意思,胸有大志,并非是喊出来的,志如美酒,需要沉淀。
景仁礼默默地将酒坛提起,里面所剩酒水不多,但也能再润润喉咙。
再抬头,
望着天色,
用力一甩,
“啪!”
酒坛被极为豪迈地摔碎在地上,然而,许是真的喝醉了酒,甩酒坛时有些脱力,酒坛砸中了景仁礼的脚背。
“嘶………痛痛痛!”
……
郑伯爷还是没追上侯爷,好在,回营寨的路上没出什么意外。
侯爷早就回来了,但郑凡没再去打扰他,而是在一名侯爷身边亲卫的带领下,来到自己今晚将歇息的帐篷。
帐篷内,公主已经躺下睡着了。
一路逃亡,身为楚国公主的她,却一直等到进入燕军营寨里,才算是睡上了一顿安稳觉。
郑伯爷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似乎感应到有人过来了,也似乎分辨出了这种感觉,然后,她侧过身子,伸出手,抱住了郑伯爷的手臂。
郑伯爷伸手帮她理了理两鬓的发丝,将其手缓缓挪开,放回被子里,自己则起身,走到帐篷外,坐了下来。
从铁盒里抽出烟,点燃。
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是渣的。
至少,郑伯爷是这般感觉的,因为帐篷内明明躺着一个公主,一个跟着自己离开母国的女孩;
而此时,
坐在帐篷外的他,脑子里想的,却是阿铭、三儿以及………四娘。
现在,自己安全回来了,就看他们的了。
他们,
应该不会出事的。
“哦呵呵,来来来,小凡子回来了,哈哈哈哈,听说还抢来了楚国的公主。”
这是李富胜的声音。
大燕朝廷的力量已经渗透进了历天城、曲贺城以及颖都,官僚体系已经逐渐覆盖下去,在这一点上,靖南侯完全让出了方便。
他没有想要“占地为王”,对于朝廷开始逐步施加对晋地地方的掌控,选择了视而不见。
而地盘,其实是一个藩镇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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