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王,不提起我都快忘了这个人和那件事了,对这个我心里倒是没有太在意,冷笑道“得了吧,他都断了一直手了,也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四哥又戳了一下我额头,“你知道吗上回凌榭昀来找二哥,说稷王动了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就算将他挫骨扬灰,也消不了恨”
四哥最后说的,我都没仔细听,心思只在他说最重要的两个人停了下来最重要的两个人
指的是贵妃吗
啊对,我忘记了,榭昀好像跟我说过来着,贵妃是被稷王给一剑刺死的。
当时我是想到什么了,他说的时候没有太在意,也没有问什么。
也对,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和好,我也不会问他什么。
苏虞矜,当年北凉清楼的苏蓁,娘亲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蓁儿,抚养榭昀长大的人,她就是被稷王一剑给杀死的。
恐怕娘亲和榭昀都恨不得把那娄翊阳给一剑剐了。
我抬眼看向四哥,“你说榭昀因为这个,想杀娄翊阳”
四哥点头。
我笑道“我想,有一个人,会比榭昀还想要他的命。”
四哥这回真不是要框我,晚上我就被二哥叫去,跟我说了几句什么照顾好自己、别乱跑、要听四哥的话之类的。
二哥还特意告诉我,这次是真的会帮我搞定阿爹和娘亲,回来绝对不会挨罚。
我也是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个都反常了。
主动让我去南越
我惦记着二哥那句回来绝对不会挨罚。心道,我还会回来吗如果我真的是苏缱儿,只是苏缱儿,和他们司徒家没有任何一点关系,恐怕他们也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不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早晚都是要还回去的。
可是真正的若怜已经不在了。
俨亲王府,都这么在意这个小郡主,若是知道她已经不在了,他们该有多伤心。
一想到或许以后没机会再回来这里了,心里由衷的舍不得。
若怜的记忆,存在我脑子里是那么深刻,从记事开始,七岁、十岁、十五岁、十七岁,所有经历过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我好像觉得自己就是司徒若怜,但是这副身子又告诉我不是。
这身体就是苏缱儿。
肩上的那个字,是那时候叫玉音刻上去的。
我现在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过,更加不知道问了阳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临行前一晚,三哥难得来找我,是从我屋子里拿书来的。
上回去南越,三哥怕我闷着拿了好些书给我让我带着,回来后一直没有给他,他倒是还惦记着。
我整个人都是蒙的,问他要书干什么。
他的回答差点让我吐血,“在南越的无趣的时候,可以看一下。”
“三哥你,你怎么”
我连说话都说不清了,眼睛瞪得老大,楞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见我吃惊成这样,倒是诧异了,“怎么我不可以去”
我一个劲儿的摇头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可以可以。”
我哪敢有意见哪敢发表看法
三哥前脚刚走,我就跑着奔去了四哥院子里,他坐在屋内,摆弄着棋盘,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无趣的时候总是喜欢这样,因为和二哥下比不过,三哥又不爱好这些,我就更不用说了。
见我急匆匆的冲进来,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一口气还没顺过来,走过去坐了下来,无奈道“司徒夜尘,你做什么三哥怎么也要去南越”
他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棋局,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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