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手段,凡是有身份的,全权去了丞相府祭拜苏家小姐,京中普通老百姓,唯恐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人人都在家中院子摆了一个小小灵牌祭拜苏家小姐。
她死前,受尽屈辱背叛,受到千夫所指,死后,总算是保全了名声,即使那是在旁人畏惧离墨的情况下。
皇宫里,云王娄亦风独自坐在静妃的宫殿后院,手里拿着一瓶酒,细一看,地上零零碎碎,约莫有已经空了的四五个酒瓶。
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捏着一张已经破旧的手帕。
他望着手里的东西,面无表情,嘴里喃喃道“缱儿,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抱歉,答应你的事,我做不到。冒犯你的人,都该死。”
“苏叶宛不是喜欢为人做证吗我就让她永远也看不到东西。白水宁,她一向最在意的容颜,我就永远毁了它。”
“缱儿,我已经学会了,你所说的爱可是恰如我当初所言,你真的,永远也看不到那一天了。”
他回想着自己这一生,打小就被母亲灌输着报仇的思想,他不是个普通人,也不是个普通皇子,更不是个普通杀手。
从小,他要在两面性格之间徘徊,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苦苦练功,为母亲所说的为以后玉冥教重建做基础,他做到了,他知道他不能让母亲失望,他是母亲说的希望,他的心里,只有报仇,只有母亲,只有更强的武功,他喜欢杀人的感觉,喜欢远离任何人的感觉,除了他母亲。
他的母亲,是魔教的方心濯,曾经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玉冥教教主冷苻椹的亲传弟子,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的期许,是那样高,永远不会满足。
相比苏虞矜,他母亲多出了些许残忍,些许冷漠。
苏虞矜常常同母亲笑话他“风儿这性子,倒是像极了从前的你,莫不是遇到了心仪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会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他从不知母亲从前经历过什么,母亲也不会同他提起。
直到那一日,他见母亲孤身一人去了宫外,他跟随着,见到她走进了丞相府,他就藏在屋顶,听到他母亲对着丞相夫人说的话“当年之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不需要你们所谓的报恩, 我就只有这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云姐姐答允。”
苏夫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濯儿,对不起,我这辈子,最愧对的人,就是你。只要是你说的事情,我能做的,我都会答应你,只是我不明白,缱儿与云王未曾见过几面,,他们也不曾相熟,何谈会耽误他。”
他反应过来,原是母亲误以为他对苏缱儿有何其他心思。
他心中冷笑,苏缱儿,怎么可能,就那个傻瓜吗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他离墨生来到现在,还从未见过如此愣头的人。
想起那日她所说“如果有一天,你也爱上了一个人,就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他当时反驳了她,他可是离墨,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动情,他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人。
世事无常,谁人知晓,就是那个他那日以为天下最愣头的人,有朝一日,他会那样爱她入骨。
他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只知道,她和娄翊航在一起了,他会不自觉的生气,她不是说,她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她不想活了吗转眼间就和别人在一起,这样的一个女子,是多么虚伪令人讨厌。
讨厌的同时,又有那么丝丝可怜她,娄靖娄翊航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娄翊航为什么接近她他也知道,他巴不得告诉他真相,然后看她是什么反应。
他不曾想到,她和娄翊航分开的时候,他会止不住的开心,王府里的下人,一个个,都见到了他从未有过的笑容。
他也不曾想到,她会那么快知道娄靖就是凌榭昀,他们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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