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就为两件事一件报喜、一件预警。
她在里面,流年开始不安起来。
她一个人在面对,流年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那汗一排排排列得整整齐齐,仿佛跟谁要有一场恶战要打,他又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病房里的一切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这让他焦虑而暴躁,陈乔哪里去了这个家伙,这种关键的时候他随处去乱跑,他想抽烟,拼了命的想抽,只有尼古丁能让他片刻安静,才能让他暂时忘记掉里面孤单面对一切未知的女人。他记得听自己的母亲说过,女人在产房里就是在打仗,就是在闯关,闯过来是生,闯不过来是死。
死。
流年呼吸急促起来。
不会的。
不不不。
她不会死。
她儿子也不会。
她怀的是儿子吧。
儿子女儿都行。
他们都要平安。
他抬起头来,仰视医院的天花板。
一定没事的,她不是头胎,她怀过孕,为他流过产,为他流过产吧,在考场外面,刚考完试,那个黑色的七月对于当年的陈莫菲来说永生难忘考场外面人山人海,全都是人,那么多的家长,她第一个出来,然后朝这世界虚弱的一笑,再然后她砰然倒地,血从她的衣服底下渗出来,有人听见一个中年女人的尖叫声,仿佛割裂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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