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得匆忙, 方立安出门时穿的是便装,军装和带给张永军的褂子一起放在布袋子里。此时再穿已经来不及,她长手一伸, 取下挂钩上的军帽, 用标准的姿势将军帽戴在头上。正气凛然地挺身站出, 两眼平视前方, 用笔直的身躯将两个女孩护在身后。
一对三,方立安一点不虚。
那三个混混在边上鼓噪一阵,想上却震慑于方立安的气势, 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 最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两个女孩如释重负, 长长地舒了口气, 对着方立安感激不已。原来她们是结伴到南边闯荡的同乡, 上车不久就被混子盯上了, 那三人已经纠缠了她们好一阵子,怎么也甩不掉。
“我们经过这儿, 看见你挂在衣帽钩上的军帽, 感觉就像看到了希望”两个女孩紧紧抓着彼此的双手, 有种劫后余生的激动,眼泪都要掉下来, 可见被吓得不清。
听了她们的话, 方立安突然意识到, 这是人民群众对人民军队的最大信任。作为一名军人, 这种信任就是最高的荣誉和褒奖。
经此一事, 两个女孩决定打道回府,与其在外面深一脚浅一脚地乱闯,不如回家好好找份工作,至少不用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
方立安来到羊城并没有人接,同样,为了省钱,她一个人拎着两个菜坛子走了十几公里来到张永军的工作单位。眼看着就要到下班时间,她没让人去通知对方,就在传达室等着。
张永军是自己推着轮椅出来的,一头干净利落的板寸,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不少,衣服腋下那一块已经被汗水浸湿,小腿裤管那里挽了两个结。
方立安拎着菜坛子上前打招呼,张永军惊喜万分,看见她手里的菜坛子,心中隐隐有种猜想,眼神变得热烈而迫切。
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说,很快来到张家。
张永军的岳父岳母如今也住在这里,平时帮张永军两口子带带孩子,分担一些家务。小两口要上班,孩子上下学没人接送,张永军的爱人有时候还要忙着下部队,很多事情照顾不过来。
对于方立安的到来,张永军的岳父岳母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好酒好菜款待着,可见他们并没有因为女婿身有残疾就有所嫌弃,家庭关系非常和谐,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晚上,方立安住在附近的招待所,第二天一早直奔南方军区空军后勤部。前面一年半,她虽然在空军指挥学院学习,但档案关系都在南方军区这边。这次调职去西南军区,属于地域调动,档案关系要跟着一起走。
收养孩子的事,是托韩云峰办的,韩云峰早几年就从边境回来了,成了家,自己也有了娃娃,对战友托付的事情非常上心。
他父亲是陆军参谋长,认识的人比较多,渠道和消息也多。加之方立安对孩子又没什么要求,很快便找到了两个。
一男一女,男孩八岁,女孩五岁,是一对亲兄妹。父亲三年前在边境阵亡,母亲守了不到一年就被姥姥姥爷劝服,改嫁他人,孩子直接丢给了爷爷奶奶。
老人家年纪太大,跟其他儿子生活在一起,本就不招待见,再来两个小的,就更加惹人嫌。老人的日子不好过,孩子也过得艰难。
这不,孩子大伯一听说有人想领养孩子,便立马答应了下来。
之前,方立安只说了一个大概时间,所以两个孩子现在都还在老家住着,就等着她亲自来领人。
韩云峰父亲的勤务兵带方立安过去的时候,黑心肝的大伯娘还想收一笔“卖孩子”的“人口转让费”。
方立安冷笑,直接说了,孩子本来叫什么,以后还叫什么,不改名,不更姓,她负责给孩子吃,给孩子穿,供孩子上学,直到把孩子抚养成人。等她老了,也不要孩子给养老。她凭什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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