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身着一浅青色官袍,长身玉立于张荃身侧,催促道“张兄,再磨蹭,傅老便又要怪了。”
张荃一听到此人,眉头竟是情不自禁皱了起来,“那便快些过去,莫要给他逮着机会训斥了。”
林含章往亲王府去后,里里外外皆是不曾寻到沈怀瑾。
彼时沈如盈进了门来,见那身绯衣与面上的银色面具,当即便也知道是何人了,忙欠了欠身,“林大人。”
林含章亦是点了点头,回了一礼,“沈小姐。”
沈如盈盈盈一拜,“大人是来寻王爷的罢王爷昨夜未归,想来是出宫办事了。”
林含章点了点头,“多谢,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宴席,我且先去宴席上等吧。”
沈如盈不想连林含章亦是不知晓沈怀瑾在何处,不免有几分心忧。
今日太后盛宴,皇上将无数事宜都交给了恭亲王来办,虽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而这东风眼下却是不知尚在何处。
林含章昨日便与沈怀瑾见过面,知晓他昨夜去了荣禄客栈,可此事却并不适合与沈如盈说,是以只能看着她强忍焦虑地捧着沈怀瑾的衣服在殿内晃悠着。
此事荣禄客栈中,沈怀瑾已经先行醒了过来,待日头慢悠悠地隔着窗帘照入屋内,他这才意识到今日还有一桩大事,便是太后的宴席。
他宛若旋风般下了床,连梳洗也是顾不上了,苏子衿迷糊地睁开眼,见沈怀瑾在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屋内,连句话也不曾留下,还以为是梦。
将眼睛闭了一会儿,她骤然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便又睁开了眼,果不其然,枕边已是空空如也,唯独一抹余温残留。
待沈怀瑾匆匆忙忙回到宫中之时,太后的寿宴即将要开始了。
沈如盈忙不迭将他拉入宫殿之中,“王爷今日是去哪里了”
言罢又觉着时间紧迫,容不得再多说,忙替他解开衣扣,却是被沈怀瑾挡了一挡。
昨夜与苏子衿的激情痕迹都尚在身上,他担心会被沈如盈发现,是以便拿起她手中的衣物,“如盈,你先去准备其他的,我自己穿便是。”
沈如盈愣了一愣,这才松开手,朝着外面走去。
事实上自沈怀瑾从幽州回来后,这般的冷漠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可沈如盈却是从未想到过其他的原因,只是单单以为是林府的事情才使得二人分生了一些,不由得想要更贴心地服侍他。
可是这番好意却是全然不被沈怀瑾接受,是以沈如盈这几日不由得感觉有几分心灰意冷。
待沈怀瑾换好衣物后,四方大轿已是侯在了寝宫外。
沈怀瑾走出门去,上了轿子,又伸出手去将沈如盈拉了上来。
到了太后寿宴,沈怀瑾先行下了轿子,此时宫人已在内候得尤其心焦,毕竟恭亲王迟迟不来。
见到沈怀瑾后,他们这才松了口气,“恭亲王里面请。”
沈怀瑾朝内一看,文武百官几乎已是坐满了,见沈怀瑾进殿后,纷纷起身行礼。
往角落里一看,林含章果不其然安安静静地站立着,目光自远处冰凉地朝着他投来。
想起今日与他在亲王府之中的争吵,沈怀瑾不免有几分后悔。
实际上无论再忙,账本之事他都不应当遗漏,虽说林含章与自己乃是同一阵营之人,可这并不意味着林含章事事都要去替他追根究底地思考清楚。
想了一想,沈怀瑾竟是不由自主地便朝着他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却是令无数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了林含章身上。
林含章却是并未在这一众人的凝视之下低头,而然自若地与沈怀瑾隔着远远的距离对视着。
他问心无愧,是以才能够这般泰然自若,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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