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菁亦站得双腿发软,故而三人便上了马车,苏子衿回了屋,本想要去见沈怀瑾,却是不见其踪影,而林含章亦不在房中。
年懿心知他必已回宫,故而犯了难,究竟该寻何人将此事告与恭亲王哥哥呢
自入京以来,除却姐姐他也只见过太自个儿与张采臣,眼下亲自寻恭亲王哥哥是绝无可能,故而他将主意打到了张采臣身上。
可一想到先前周临楼说与过他,由张采臣统帅的北大营乃是恭亲王私军,其将帅平素乃是不便入宫的,年懿只得寻周临楼出个主意。
搭了马车道了待下了课,他才偷偷溜了进去,今日他特地穿了身常服,又以纶巾遮住面孔,故而一路走到夫子的办公处,也是无人将他认出来。
他轻轻叩了叩门,果不其然听到那声熟悉的“进”
进了门,他摘了纶巾,将整张脸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夫子见了大吃一惊,“怎地是你”
年懿怯怯地行了礼,“夫子,我是来寻周临楼的,可否将他叫来此处”
因周临楼罩着年懿的事情在整个太学都传开了,故而所有人待年懿也是极其客气的,夫子亦是如此。
更何况夫子也曾是恭亲王的老师,年懿又是恭亲王王爷亲自送进来,命他好生照顾的。
“周临楼”夫子面露难色,“他只在太学待了一上午,中午便离开了。”
年懿怔了一怔,迟疑了一番后道“为何他可有告假”
“皇上亲自点了他去今日的菊园盛宴,想必是在家中为此事做准备吧。”
年懿颇为震惊,不曾想到周临楼竟是获得了如此的恩准。
想到今日街头那人道菊园盛宴并非人人可去,他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可更多的,仍是为周临楼赶到喜悦。
他从神思中抽出身来,这才想到自己来到此处的目的。
既然周兄今日去了菊园盛宴,想必自然能够见到恭亲王王爷了可一想到此,他不禁又是犯愁了,既然如此,该如何寻到周兄呢
“那如何才能寻到周兄我有万分紧急的事情想要告诉他。”年懿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
正说话间有人来敲了敲门,夫子道“进。”
只见一个黑黝黝的脑瓜子伸了进来,“俺家周小公子不慎将玉佩留在此处了,我代他来寻。”
懿闻言却是双眸一亮,“是您”
那人瞥了一眼年懿,几乎是顷刻间便认出了他,“年小公子。”
毕竟自家小公子第一次带回周府的,就是这小子,故而他自然是记忆犹新。
“你家公子眼下身在何处可否带我去寻他,我有要事说与他。”
那人迟疑了片刻,“方才俺正要送小公子和老爷去菊园的,眼下他二人换了辆马车,带我去追他一追。”
回到距紫禁城五里的官道一侧,马车仍是安安稳稳地停在那里。
将车帘掀开,将玉佩递给周临楼后,马夫行了一礼,“小公子,方才杂家回太学的时候,遇到了年小公子,他道自己有万分火急之事与你说。”
周临楼眸色微微加深,许久之后起身下了马车,在车外对着周谋拜了一拜,“父亲大人先行一步罢,我稍后自会赶去宴席,不必担忧。”
不想他竟是为了一个朋友,连菊园盛宴都能弃之不顾。周谋意味深长道“看来那位朋友于你而言,甚是重要。”
周临楼并未回答,只扭过头来看向那位马夫道“他眼下身在何处”
马夫忙不迭回道“还在夫子屋内候着您哩。”
周临楼利落地翻身上马,一夹马肚,朝着太学的方向疾驰而去。
年懿说的是“万分火急之事”,且是专门来太学寻的他,故而才会让周临楼如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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