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无暇顾及其他,既然眼下阿菁与阿泉俱是找到了,她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令二人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阿菁,不论你如何打算,这次我都会将你带回去。之后你若不愿与你嫂子同住,便搬到我那里,在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我会替你保密,不会告诉旁人。阿泉既然有心要替你瞒过我,自然更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
“至于阿泉,我也是一定要带回去的,他是屠龙寨唯一的书人,此番我带年师师的弟弟年懿回去,他先前的太学,回屠龙寨肯定还须习字,届时我想让阿泉教习他。”
“年师师”
听到这名字后,阿菁怔了一怔,“寨主如何会认得年师师”
阿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开口道“寨主于何处寻到阿泉的”
苏子衿并不打算瞒她,“醉花楼。”
阿菁垂眸苦笑了一阵,“你也知如今是这个局面,又何苦要折腾我二人。待我过了心上这道坎儿,便开始接客了。”
苏子衿怎么可能允许她做出这种事情,当即便沉下脸道“阿菁,若你做这般打算,我岂非是前功尽弃”
阿菁哀婉地叹了口气,“寨主,当真回不去了我们对彼此的误会和伤害太深,深到如今我已不愿意原谅他了。况且,阿泉如今已经习惯在京城里花天酒地的生活了,他亦是回不去了。”
苏子衿想到阿菁与那富家老爷的事,沉默了片刻后道“阿菁你呢,你还回得去么”
阿菁苦笑着摇了摇头,“任是谁发生了这些事,都不可能回去了。”
将那碗面吃了个干净,阿菁面色亦是红润了不少,她从床上起身,于柜子里摸出一根簪花,“寨主,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如今你要回去,也不知合适能与你再见上面,就先将这簪子赠与你吧。”
苏子衿退后了一步,盯着那物什,“此乃你娘的遗物,怎能随便赠与他人”
“那就请寨主替我收着罢”阿菁惨淡一笑,“日后若是还能有幸与寨主相见,再从寨主手中讨回这簪子。”
苏子衿左思右想仍是没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得将留了写银两给她,“眼下我还留在京城,良人亦在此做官,故而安歇一段时日也不打紧。”
阿菁近日过得委实窘迫,自从阿泉与她撕破脸后,她便与那富家老爷也断了联系。
至于自贱为妓,亦是因为觉得自身已污浊不堪,索性便破罐子破摔了,不过亦是与阿泉那句“你如今与青楼里的妓子,又有甚么区别”有关。
倘若不是因为这句话,她倒未必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待苏子衿回到客栈,正想要将衣服归还到沈怀瑾房中,却是在推开门的瞬间,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
苏子衿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站在窗口的玄衣男子,不由自主地开口唤道“怀瑾。”
沈怀瑾听到动静,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语气疲惫地开口“又去哪里了也不曾与我说上一声便走”
夜色深沉,可月色却是温柔如水,如练洒落,正好映到他眉心,浅淡却又不失沉重。他嗓音低沉悦耳,眸光却像是无法聚焦一般,落到他身上,飘忽不定。
苏子衿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察到一股子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味,自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我今日去太学的时候正巧路过医馆,谁知竟是意外地听大夫说了一些关于阿泉的事,”苏子衿语气愈发沉重起来,“阿菁没有死,她只是被一个富家老爷侮辱导致了小产,觉得自己脏污不堪,又与阿泉闹出了很深的误会,所以自甘堕落,眼下是浪子馆的一名女妓。”
沈怀瑾闻言却并不吃惊,只寡淡道“自甘堕落之人,又何须如此费心。”
苏子衿颇为自责摇了摇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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