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刻,寒泽叶也知道这背后有曹范苏顾的人在捣乱,也很想一瞬间就封住所有人的嘴,可惜有心的时候已经无力。
在最应该集中权力的时候他颓废了,如今空中解体滑落深渊他根本无力挽回。
“恰恰是四圣之乱,真像六月川东时,我们四个和林阡的内乱啊。”这时石中庸来到自己身边,寒泽叶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为什么石中庸会来。他不是应该还在谷外被封锁吗。
“可惜我没有林阡那样的好运气,他内乱的时候是在鼎盛期,我内乱的时候,却是此情此境”寒泽叶叹了口气。
“不管什么时期,局面都是差不多的。”石中庸道,“林阡说,棋下到最乱的时候,就应该把棋盘打翻。”
寒泽叶一愣“把棋盘打翻所以,他当时,选择离开,把他的兵马,全丢给你们守,其实,是对你们几位元老的考验”
“不。不是考验,是信任。”石中庸摇头,寒泽叶面色一变。
“泽叶,原先我也以为,五津、路政他们极力举荐他当主公,一定是想复仇想得太疯狂,所以不顾一切地要把他立刻就拉进短刀谷。可是真正见到了他,才知五津他们,不是疯狂,而是识才,选他为主公,实在是因为除人之外,无人有资格号令天下。”
“原来你石中庸,是帮林阡劝降来了。”寒泽叶冷笑一声。
“正道武林皆服他,联盟盟主是他的女人,魔门尊他为神灵,曹范苏顾敬畏他,金南金北或败或亡,数这一整个天下,没有第二个能及得上他。短刀谷内与外,该由此人来重写乾坤。”石中庸没有辩驳来意,“泽叶,这个时候,就把棋盘打翻了吧只要你一归顺林阡,眼前乱局即刻颠覆,自然而然恢复平静。”
寒泽叶的笑僵在嘴角,石中庸低声道“泽叶,林阡他不想你再有丝毫无谓的折损,他让我带给你一句话,他的帐下,此刻就缺你一人了。”
“他,他在哪里”寒泽叶一惊,听出林阡其实已经万事俱备。
石中庸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朝着死亡之谷的方向。
寒泽叶不禁一愕,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他他竟是从那里绕过来的他,怎敢从死亡之谷取道”
“你与苏降雪轮番封锁每个入口要道,他不从那里绕又从哪里取道”石中庸反问。
“然而他他是哪个谋士对他提议这么走”寒泽叶明白,谁都不可能会对死亡之谷设防。谁又想到林阡会这么乱走。
“他自己。”石中庸说。
“原来他来过,还熟知这里。”寒泽叶叹了口气。
“便就是六月我们在川东大乱,使他意识到他对短刀谷不够熟知,所以他亲自到短刀谷来看了。”
寒泽叶恍然大悟“原来他消失的那一个月,是到短刀谷中来刺探军情。”
石中庸点头“他对死亡之谷探访了一个月,也算历尽了凶险,终究有了驻扎此地的谋划。”
岂止凶险,那么多家兵马都要找到地方驻扎,在死亡之谷中探访一定艰辛,一个人在一个月之内恐怕要累死。寒泽叶想,当时一定有人和林阡一起出生入死。
“他当时,就已经预料到我会与苏降雪封锁他”寒泽叶问。
“未必。他预料到苏降雪会阻止,但恐怕没料到你会比苏降雪更着急拦他。”
寒泽叶忽然表情凝滞“我曾是他的敌人,还犯了这般多的过错他难道也可以忽略”
“多少他的麾下,曾经皆是他敌人”石中庸一笑,回头,“泽叶,你可能还不知道,去年魔门之战,他宁可自己亲身犯险,也绝不与毒圣宁家起兵,亦根本是为了当时还不认得的你啊。我可以保证,若非金人对他有所阻滞,如果他提早到来川北,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你落到如斯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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