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在一旁插不上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挠了挠头,烦躁道“是啊,丛安,你冷静一点,不是温钧的错,他让你好好修养,也是为了你好。”
丛安在县试中败给温钧,难道府试就能赢过温钧吗
而且就算赢过温钧,还有付小捷在后面虎视眈眈,他对温钧的敌意,实在来得莫名其妙。
丛安没说话,捂着眼睛,咬紧腮帮子。
难道他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他也知道,只是他从小受尽了称赞和夸奖,心高气傲,又有祖父多年的期待在身,一时间,真的没有办法接受温钧得到县案首的事实。
现在被温钧和赵博先后戳破,他突然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我”他沉默了很久,抬起头,两个眼睛红通通像是得病的兔子,难堪又沮丧地面对事实,“我错了,对不起,温钧。”
温钧和赵博对视一眼,默契地松了口气。
赵博脸色鲜活起来,跳到床沿边上“你想通就最好了,不用自责,温钧一直都没怪过你,当时在县衙外面,还是他让我来安慰你的。”
丛安低头,虽然道歉了,但是有伤在身,又丢了面子,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闷闷地道“谢谢。”
赵博拍了拍他的肩,看向温钧。
温钧没说话,盯着丛安看,空气里一时沉默,让人心里沉重。
丛安艰难地靠在床头,爬起来,再次郑重道歉“对不起”
温钧盯着他的神情,过了一会儿,点点头,终于开了尊口,嗓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带着一丝欣慰“这次我原谅你了。你好好疗伤,要是能在府试之前痊愈,我们就一起去府试,要是不能,明年再去也一样。我会连带着你的希望一起,好好对待这次考试。”
丛安“”
丛安面露迷茫,喃喃道“我总觉得你最后一句话在故意刺激我。”
他很大几率不能参加今年的府试,可是温钧却说要带着他一起
温钧勾起唇角,爽快承认“没错,就是刺激你。你前面说的那些话,实在太伤我的心,现在你想通了,我必须要好好刺激你一番,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丛安脸色一红,再回想之前一怒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也自责愧疚起来,难得地底气不足“那你随便刺激吧,算是我欠你的。”
“和你说着玩,朋友之间,哪有欠不欠的。”
温钧摇头,随口一句话,让屋里两人都一震。
是啊,朋友之间,哪有欠不欠的。
而在屋外,刚刚赶来的丛老爷子,听着屋里的这句话,也是一愣。
苍老锋锐的眼神变幻莫测,最终化为浓重的后悔。
他这辈子,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只给他留下一个孙子,因此对这个孙子看得十分重要,也十分的苛刻。
罚抄、下跪、家法
事情的转机在半年前,丛安说他交了两个朋友,一个是隔壁赵家三房的孩子,一个是温承贺独子。
他不以为然。
虽然找老朋友孙老先生打听过,也觉得两个小朋友都挺有天赋,却怕他们影响了丛安读书,不太赞同丛安和他们往来。
丛安不听,难得地违抗他一次,坚持不肯放弃。
他只得随丛安去,但是心里却对那两人的感官渐渐不喜起来。
后来,丛安在县试中失利,浑浑噩噩地回家,他第一时间就牵责到了那两人身上。在丛安的面前,说了不少两人过分的话。
丛安沉默不反驳的态度,让他以为得到赞同,直接禁止丛安再和两人来往。
所以今天,丛安拿着一封名帖打算出门的时候,他才如此生气。
他觉得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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