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是在工部做事,对户部的事务并不了解,如今要熟悉起来,可是要费不少功夫,年节才刚过,他便开始忙碌起来。
可与此同时,皇帝也收到了从边境那儿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消息。
因着处置了崔尚,敌人留在这边的爪牙被连根拔起,那些人如何能没有察觉。原先崔尚做的,便是把大笔的银子送出去,这会儿没了人给他们送银子,那些敌人便纷纷露出了真面目。
从年节时开始,就有人过了边境来骚扰附近的居民,那些敌人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拿着武器,看着是有备而来,抢了粮食就跑,行踪狡猾,难以捉摸,在边境的那些百姓深受其扰,连热闹的新年都没有过好。
等消息传到京城,传到皇帝手中时,京城的新年都已经过去了。
皇帝自然震怒。
先是有敌人在自己臣子之中安插人手,连户部尚这样重要的位置都是敌国的人,他处置了崔尚等人,可还没来得及给那些敌人反击,反倒是那些人先与他不客气,还又来骚扰他的子民。
早朝时,他便重重将边关送来的折子扔到群臣面前,震怒道:“外敌来犯,诸位卿家如何能忍?!”
谢琅上前一步,道:“儿臣愿意带兵前往,镇压外敌!”
皇帝眉头稍展,又听有人道:“靖王也太过激进了些。”
“若是打起仗来,受苦受灾的可是百姓,先前那么多年,边关那些敌人虽偶尔来骚扰,可也一直没开战,依微臣看,还是与他们讲和才是。”
皇帝眉头顿时又皱起。
那位大人的话一出,顿时有不少人出声赞同。
众位大臣说的都是一个以和为贵,可谢琅却不以为意:“诸位大人说的可不对,那些人可都打到家门口来了,这时不反击,难道还要等他们抢完了,杀完了,才反击不成?”
“靖王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从前可都没打过仗,百姓们过得照样好,若是开始打仗了,边关的那些百姓哪里能有好日子过。”
谢琅冷笑:“把敌人打退,把我们的东西夺回来,百姓如何没有好日子过?如今外敌来犯,边关百姓不堪其扰,按照你说的话,难道一切都被人抢走了,百姓流离失所,这才叫好日子?”
“这……下官并非是这个意思。”
“本王听着,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下官……”
“好了。”皇帝出声制止,底下两人才闭上嘴。
皇帝将底下众人的表情一一看过,这些人如何想,他心中也有了大致的想法。
殿上安静许久,皇帝才忽然道:“裴慎。”
裴慎上前一步:“臣在。”
“关于此事,你怎么看?”
裴慎抬眼,就见谢琅也朝他看了过来,他的视线扫过周遭几位大人,而后垂下眼,恭顺地道:“微臣与靖王殿下是同样的想法。”
“你说说看。”
“外敌来犯,百姓不堪其扰,此时正应当要出大军将外敌打退,才能让百姓安心。依臣看来,先前外敌不来,只是因为朝中有崔某等人通敌外国,养肥了敌人的胃口,敌人狼子野心,在朝中安插人手多年,岂会甘于讲和。”
“裴大人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有人不赞同道:“若是要出兵打仗,这兵马粮草耗费的也不少,再说,若是打仗,又得对百姓们造成多大的压力?”
裴慎拱手道:“陛下在位多年,海晏河清,国库充盈,仓廪充实,百姓衣食充足,如何能怕了他边陲小国?”
另一位官员也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也不同意。”
皇帝看了裴慎一眼。
裴慎问了一句:“那照丁大人的意思,若是要与人和解,如何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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