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了。</p>

    萧遥看向她：“你找我有什么事？”对这样的女人，她心里有愤怒，有同情，感情很复杂。</p>

    张芸的话轻飘飘的：“何小花死了。”</p>

    萧遥吃了一惊：“你说什么？”</p>

    张芸道：“何小花死了。”她说到这里，眼睛眨了眨，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捂住脸，哭着说道，</p>

    “是我害死她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养活不了小欢，也养活不了小乐。所以我当时就想，既然小欢可以卖，那小乐也可以，所以我就想卖掉小乐。小花她傻，又来阻止。她上次就得罪高佬强了，这次又得罪，人家当然不肯放过她了，我有阻止她，叫她别管的，是她不肯听，我能怎么办呢。”</p>

    萧遥从她颠三倒四的话听出了原委，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伸出手，扇了张芸一巴掌。</p>

    张芸挨了一巴掌，没什么感觉，她怔怔地看着萧遥，道：“我觉得你像人，我像鬼。”</p>

    萧遥打完了张芸一巴掌，心里还是觉得荒谬，忍不住问道：“你说的何小花，是不是何小姐？”</p>

    “带走小欢那个。”张芸说完，抬头看看四周，见阳光洒下来，顿时觉得刺眼似的，连忙捂住眼睛，身体缩了缩，然后扭过来看向萧遥，“我过来是想问你，你要把小乐也带走吗？不要的话，我就卖了她了。我不想养了，我养不起的。”</p>

    萧遥没有犹豫就道：“你带我去吧，然后跟我去警察局写一份证明，证明你无力赡养，送到福利院。”</p>

    她一个单身女人，估计是没有办法领养两个的，但是，她不想让小乐跟在张芸身边。</p>

    张芸点点头，将旁边那一大包东西抱过来，递给萧遥看：“这是小乐，我们走吧。”</p>

    萧遥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问道：“何小姐是怎么死的？”</p>

    张芸道：“我没有看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定是高佬强做的。”</p>

    萧遥又问何小姐死在那里，问清楚了，才跟张芸去办妥各项手续。</p>

    之后，她跟张芸将小乐送去福利院，又给当地福利院留下一笔钱，道：“拜托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她，我隔一段时间会过来看的。”</p>

    张芸木然站在旁边，什么话也不说。</p>

    从福利院出来，她也没有任何留恋之意。</p>

    萧遥看向她，觉得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了。</p>

    跟张芸分开之后，萧遥一个人慢慢地走路去何小姐去世那地方。</p>

    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何小姐已经死了。</p>

    南方的阳光很猛烈，照得人难受。</p>

    萧遥迎着光，忽然想起，那次何小姐跟自己分别时，回头跟她说，希望她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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